地方,原来也是个冷冰冰的牢笼。
“你别瞎想了,人都被挫骨扬灰,脑袋都悬在城门不少时日,不是意外,还能是刺杀。”
要不是骆馨这个口气,霂霖还真就信了她。
这样的反讽,也就仅有她说得出口。
霂霖一瞧这个眼色,心中的定数终于作了回主:萧宁咬死不承认,这其中的隐情肯定和国君有关。
那就是说,不论如何,这父子俩一个都不能放过。
也就是说,她现下的依靠,和萧宁一样,只能是远在天边的西境王。
有了兵权,才有十足的底气。
有了底气,她才能去做想做的事情,比如弑君。
至于夺位与否,那就和她没多大关系了,一杀完她就会消失,短暂地在虚无之地停留,马上就会被死神系统抹除记忆,落入另一个世界的另一副身躯上。
她做不了自己的主,却能替原主完成毕生梦想。
反复的杀人任务,虽然次数不算频繁,但对她而言,都是没有多少深仇大恨的人,真去下狠手,到底还是要纠结一小会儿。
“他脑袋……谁割的?”霂霖自知再也无法欺骗自己萧宁有多好,遂想一次性把事情都问个清楚。
既然不是意外,那么阴谋为的什么呢?
“你的太子殿下,意外么?”骆馨什么都知道,偏偏还故意卖个关子,要她感受从天上到谷底的窒息。
“萧宁?”霂霖对这个答案没觉着震惊,只是更为吃惊是从骆馨嘴里是说出来的。
骆馨看上去一副人畜无害的小白兔,敢情是一肚子坏水没处浇。
殊不知这话,骆馨也是特意说给锦瑟听的。
不能动弹,可不代表耳朵聋了。
锦瑟蜷缩在衣柜里头,一字不落地听完骆馨和霂霖的对话,再度刷新了对太子的认知。
这东宫,水不比怡红院的浅,终究是她小瞧了。
本以为一入东宫做凤凰,谁能想到还是只不起眼的小家雀。
“锦瑟怕了?”骆馨很满意衣柜里人的反应,把萧宁的真面目揭露在锦瑟面前,她还不信人能继续死心塌地。
有的大树好乘凉,而有的大树要人命。
锦瑟连连摇头,就在骆馨和语晨不在的时间里,早就看清了萧宁,他打着花魁的旗号,竟是为了掩护霂霖。
锦瑟一世英名毁于自己的心慈手软,只感叹当时若是能狠心办了霂霖,今日哪里还有她的位置。
重点是,是萧宁心中的份量。
锦瑟不奢求能独一无二的爱情,可大富大贵也是唾手可得,也不至于在东宫沦落到看人眼色行事。
“骆馨,你帮我联系西境王,我助你复仇萧宁。”霂霖没多想,对她发出联盟的邀请。
左手直直地伸到骆馨面前,令她瞬间后退了好几步。
光是霂霖站在门外大喊大叫就足让骆馨一个头比三个大,怎地这会儿更上杆子结盟。
要是说男子献殷勤,非奸即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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