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风是冷凛的,比如少爷我站在寒风瑟瑟的门外,屋内是铮铮的琴声。
炭火烧出的气味从缝隙里飘出,还有梅花的香味。
“错了……”
颜真卿手按在琴上,打断了祝英台的琴声。
“师长劳烦您了,英台属实不善琴,倒是会弹箜篌。”
颜真卿摇了摇头,否绝了对方的提议,
“箜篌始终难登大雅之堂,学末的庙会本是无端之举,你可以推却。”
祝英台垂下眼,
“我真的可以推却吗?劳烦师长继续教我。”
颜真卿坐回上首,抬手拨弄着面前的琴弦,略一思索,
“可能是琴不适合你,每个人都有自己惯用的琴,你弹惯了箜篌或许有两张琴比种适合你。”
“师长但说无妨。”
“其一‘绕梁’,可惜是祸国之琴,其二‘绿绮’,音色绝佳,用马筋作弦,木质疏软,比较接近箜篌,但毕竟是琴,两者仍有差距。”
祝英台抬起头,望着颜真卿说,
“我想用‘绕梁’。”
颜真卿沉下了面容,
“学琴一如做人,若只顾结果,不顾行径早晚入了魔障。”
祝英台低下头,缓缓拨弄了两三声,
“人的错关琴什么事,它会说话吗?它会动手吗?它什么也没做怎么就祸了国。琴是如此,人不是吗?”
颜真卿稍稍缓合了眉目,
“你在为文才求情,可国子学不能容忍欺凌同窗之事。”
祝英台的目光微动,似三月照水的春花,波光粼粼间一片柔情,
“怎能怪他,千错万错怎能怪到他身上,总是我的容貌惹的祸。”
颜真卿皱了下眉,
“此事你受了委屈,不必求全。”
祝英台剥下指上的义甲,眉眼微抬,目光湿漉漉的却又格外坚定,
“师长若是我不在意呢?我不在意是不是委屈,不在意是不是公平,不在意是不是合理,我只想让您停下对文才的处罚。”
颜真卿疲惫地揉了下额头,
“莫子初若是有你一半……你过于善良了,善良的有些软弱。你可知农夫与蛇的故事。”
祝英台知道,只不过他明知对方的离经叛道却还是义无反顾,他是自愿的,自愿成为受害者。
“阿嚏……秋风啊……嘶……好冷……”
少爷我揣住手,冷冷的寒风往衣领里灌,梁山伯抱着琴走来,遥遥望见,身姿挺拔,仪容风雅,浓墨重彩的眉目已初具成年男子俊美斯文的轮廓。
相比于颜真卿,他的眉骨更深邃,鼻梁更高,眼角尖锐,眼尾上挑,不笑时更能给人一种冷漠的感情。
他的五官十足的英气,是男子容貌的极致,若是再夸张一点,便不像中原人反而像异域高来的高傲的神明。
可他五官收的极好,冷白的皮肤让他多了书生的文弱感。
“你怎么在这里?”
梁山伯停下来,疑惑地看着我。
被师长罚站这和事少爷我怎么能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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