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摸到的是车边,害怕如潮水一下子吞没了她,她眼泪直流,湿了口罩,闷热潮湿感打湿了脸颊。
“沈先生…求您了,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想待在这。”宋羁鸟跪缩在后车厢,她身子小,后车厢刚好能够容纳下她。
她真的害怕极了。
这两年来,她都挺过来了,可却成为了她铲除不掉的阴影,到处都是能够勾起回忆的东西。
所以,一到深夜她就喜欢一个人待着,时不时抬头看看月亮。
月光洒在自己身上,有一种被安抚的感觉。
车子始终没有停下来,宋羁鸟便试图开后车厢,这才发现后车厢没有锁。
她欣喜若狂,毫不犹豫的掀开跳了下去。
如果,如果两年前她们也可以选择跳车的话,那…是不是结果就不一样了?
宋羁鸟掉了下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了,她双膝传来的疼痛感在提醒她今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沈旧林真的来报复她了!
她才跳车不久,紧接着后面又开来了一辆车,是沈旧林的奥斯顿。
原来,他没有坐在那辆车里,他一直跟在后面监视她!
裴颂扬下了车快步来到宋羁鸟身边,拉起她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
沈旧林随后不紧不慢的下车了,他冷漠的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还真是倔。”
只有倔脾气这一点没改变。
宋羁鸟虚弱的笑了,笑得她伤口疼,像是撒了一把盐。
“沈总…钱花得值不值呢。”
沈旧林紧抿薄唇,放在口袋里的手掌紧握,胸腔剧烈的起伏着,怒火中烧。
“好啊,我看你能不能撑到林题醒来的时候。”他冷冷的道,“到时候,你就跪着给她赔罪吧。”
他说完,上了车,毫不在意她的伤死。
宋羁鸟突然想,她当初是怎么瞎眼的,竟然会喜欢他。
喜欢他那么一个根本就没有心的人。
最后是裴颂扬扶着她上车的,还特意给她叫了一个医生和女仆给她疗伤。
上完药后,宋羁鸟出来了,坐在裴颂扬的对面。
保姆车一路前行,很稳当,没有一点跌宕起伏,宋羁鸟反而有点不习惯了。
“好久不见,羁鸟,你现在这么大胆,竟然敢跳车。”
裴颂扬终于和她说上了一句话。
宋羁鸟敛眸,始终不愿意面对他,或者是她现在谁也不想面对。
更不想见到以前的人。
“裴总…”
她声音很小,如同蚊音。
不过裴颂扬耳力很好,还是听到了,他无奈的勾唇,玩笑道,“你什么时候这么见外了,你以前可是喜欢掐着我脖子让我喊你姐的人。”
谈及从前的事,宋羁鸟躲避轻而易举的这个话题,转移了过去。
“…至水…你见过她了吗?”
果不其然,裴颂扬眼里渐渐浮现失落和悲伤,他沉下音。
“没有,我还没有见过她。”
宋羁鸟戴着口罩,说话总是闷闷的。
“还是找不到她吗?”
他们提起的人,是刘至水。
宋羁鸟高中时代最好的闺蜜,裴颂扬的一生挚爱。
高中时候的他们,很美好又单纯。
沈旧林和她,裴颂扬和刘至水。
他们这两对,堪称班上多少人为之艳羡的神仙眷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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