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乓乓,床摇地动。
隐隐约约传来一句:“他妈的,你这狗日的!”
桃雨内心一荡:不好,是娘娘的声音。
她都没去观察其他宫人神色,只是面上装作无事发生。
——看,我根本没听到,你们所听一切都是幻觉。幻觉!
待平静两秒,刚舒口气。
圣上传来一句:“你敢骂朕!”
容妃娘娘:“我能骂到你哭!”
桃雨心梗了一下:“……”
再过一炷香,传来圣上隐隐约约声音:“现在没办法了吧?”
容妃娘娘:“我生是祖安人,死是祖安鬼!”
不好,娘娘要寻短见,桃雨刚想推门,忽地又听里面传来一句闷哼,十分旖旎。
桃雨:“……”
这,到底推还是不推?
“朕将你的唇封住。”
“你堵得住我的——唔唔唔唔唔唔!”
动静又像是小了,桃雨犹豫几秒,转身:“屋内炭火应是够,不用咱们守夜了,你们在院门口等圣上。”
端着火盆小宫人愣了秒,慌忙点头。
“那小的们退下。”这句话话音未落,就已经提步往后走。
皇家内院密辛,不可多听,会掉头的。
桃雨见宫人们都走了,也才刻意离开几步,等到走廊处,彻底听不到里面动静才停下来,忧心地望着。
天刚刚亮,日头灰蒙蒙,院内石榴树落下一滴寒气深重的露水。
桃雨坐在屋檐栏杆上刚打了个瞌睡,便听见门开声,她连忙起身行礼,才望见那个人是圣上。
“奴婢见过圣上。”
竟比平日早半个时辰,还是压根没睡?
贺霖一扫门外无人,桃雨远远站着,倒也没多说,径自踏出去。
就怕圣上出来时生气,又怕圣上出来时发现他们不在会砍他们脑袋……此刻,桃雨这颗颤抖到极致的心这才放下来。
圣上好像没发脾气,仅是脖处……多了点抓伤。
推开门。
炭火将熄,满屋熏香,有种浓烈的闷热。
以及遍地狼藉,连椅子木几都弄翻了,帷幔更是被扯歪右角,枕头里的干花瓣决明子洒落一地。
屋内无人,窗幔牢牢围着,桃雨走进几步,停下,轻声问:“娘娘,没事吧?”
宋容钻出脑袋,下唇一个清晰的牙印:“狗皇帝走了?”
桃雨浑身都打了个激灵,容妃怎么能、怎么能称呼圣上……
宋容好似也才反应过来,幸亏这里也没外人,刚说话,还磕着下唇,疼得嘶了声。
“圣上刚走,娘娘是否要宣太医?”
“不用。”
“……那奴婢准备衣服让娘娘换上。”显而易见,容妃未着寸缕,连头发都乱得一塌糊涂。
桃雨关上门,站在衣橱前抱出一套新衣服,转身见容妃娘娘像是在想事,便未赶上前。
“桃雨啊……”
“奴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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