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白猿,这辈子也没读过书。
况且,白氏一族的荣耀人物将军出面,这个面子,岂能不给。
而且,白缙说的这情况,也是整个族人的共同意愿。
就算白缙不说,这百里渠的水,先给下游的戎敌部族放,已经让身为老秦人的白氏一族居民不满了。
那下游,可是白氏一族的仇人呐!
明明这春日里白哗哗的水,贵的就跟金子一样,偏偏,自己不能用,反而要流到自己下游的仇人那里,去灌溉他们的田地。
白氏一族的人不服!
白氏一族的人不解!
白氏一族的人不忿!
白氏一族的人,心里很不平衡。
他们觉得,新法,胳膊肘往外拐,专门向着外人。
此时此刻的白氏一族族人,脑海里可没有什么法制观念,有的,只是凭着自己可怜的经验,来判断世间的处事方法。
他们完全不了解,何为法治?
他们完全不了解,法治是啥?
之所以之前没犯法,那全都是碍于大良造夏炎的面子。
然而,在他们心里,所谓新法,还是跟之前国府颁布的法令一样。
今儿个颁一个法,明儿个颁一个法,连国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遵循哪条法令了。
除却交皇粮,纳国税,征兵勇,这三条硬性规定之外,老秦人不认为,秦国有什么其它不可以违逆的事儿。
再说了,不就浇个水嘛?
多大点事儿!
大良造那么忙,不会因为这样的屁事儿管咱们的……
……
白缙离去了,白猿敲响了村口陈旧的铁钲。
这口铁钲,是当年他的百夫长在部伍里当兵时候,剩下来的。
村民们听到铁钲响,纷纷来到了白猿家。
白猿:“白氏一族的老少爷们们,现在,已经是四月中了,眼看着,国府给的种子,种不下去。
这要是在晚了,青苗可就是赶不上节气了。到时候秋收,那可都是青棒子,没粮食啊。”
白氏一族的一个老汉:“族长,您这说的不都是废话嘛?
白氏一族的老少爷们们,祖祖辈辈谁不知道种地的节气,可是,百里渠的水,都放给戎敌了,咱们老少爷们们,敢往地里下种子嘛?”
“就是啊族长,大家伙现在谁不是每天抻着脖子,等着下边的戎敌把地浇完了,然后咱们下种子啊。
可现在,听白小子说,再有半个月,他们也灌不完,咱敢下种子嘛?”
“是的了老族长,您得说话啦。怎么整可不行啊。回头节气一到,咱的种子没下地,咱白氏一族,喝西北风去啊?”
“对啊老族长,你得发话啊。这百里渠,是咱老秦人修的。这地,是咱老秦人种的。
怎么的咱们老秦人啥都干了,到头来,反而让那帮戎敌部族,擎了个现成的?”
“对老族长,这事儿他娘的不公平。”
白猿看着众人:“那你们说,咋办?”
“截渠,灌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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