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什么贵人么?”
郁清梨笑:“还不知道,不过听表姐这个口气,当是个贵人。”
回去后,恰好遇上江煦之从朝堂休沐回来,他怀中抱着个官帽,冷着脸,不肯说话,就那么离着十来步,动也不动,眼睛直直的看向郁清梨。
古川纳罕,问道:“主子不走么?”
郁清梨偏头也瞧见他,想起江蕊说的话,这裙子――心里别扭的紧,也没说什么,直接领着袖桃进了铺子。
他的目光追随郁清梨入了铺子,才淡声道:“走。”
暮色四合,月朗星稀。
郁清梨坐在平日里捣鼓化妆品的工作室中研究着新样式,心里在逐一估摸这人是谁。
江蕊前些日子得以从宫中出来,必定是位妃嫔,大抵与江蕊是交好的姊妹。
她能结识且相好的,细细想去,当是苏顺仪没错的。
郁清梨细细回想着,这苏顺仪是个她连名字都叫不上的npc。
说来也可怜,命运两济,在宫中关了一辈子,最后郁郁寡欢,到死都没得再见皇帝一次。
要说天子无情,平白耽误那么多姑娘的一辈子,只为贪图个新鲜,临了临了,还要几个妃嫔陪葬,到头来,女儿家,什么也没落着,却仍是前仆后继的往这宫锁深深的墙围内冲着,撞着。
一声叹息,竟觉得冷的厉害,以前看剧不会生出这么多感喟,而今自己也在其中,倒是念着这些女子的身不由己了。
要说这苏顺仪因着姿色可人,被她爹花钱托人送进了秀女队列,也就这么一眼被瞧见。
原先苏父想的是叫她以后多照拂自己兄长仕途,而今莫说照拂亲人,这连自己都不得恩宠。
此般,自是家人也不再惦念,就此孤身,香消玉殒于后宫中。
江煦之负手立在院中,抬头瞧向那边的偏院,只是隔着道墙,什么都瞧不着,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树影,沙沙作响。
一抬脚,疾步飞到屋檐上,随即坐在屋檐上,屈起膝盖,单手懒洋洋搭在上面,头便偏了过去。
只见郁清梨穿着一件水色大氅,在那边认认真真画着图样,偶尔撑起下巴走一会儿神,再继续画着,江煦之看着看着便不自知的弯起唇角。
也不知她何时学会了画画,虽说瞧不见什么样式,看那下笔姿势,却是新奇,挺像那么回事。
院中是巡逻的将士,一抬头瞧见江煦之坐在屋下次不来,只能应下。
若不是怕苏顺仪哭,郁清梨其实挺想在宫里吃顿饭,午后央着苏顺仪带她去瞧瞧那神奇的御花园,保不齐里面有什么好东西。
回去的路上江蕊同郁清梨相视一笑,江蕊有几分不好意思:“倒是没想到苏顺仪哭的止不住,她先前倒不似今日好哭,许是辞岁礼要到,念着那较艺之事,怕落了下风,更见不着陛下,心内烦闷不得倾诉,一件一件堆一起,难受了。”
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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