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了然又乐得不行的憨样,四下看了一眼,发现没人,却跟不远处的摄像头对视上,不争气地叹了声,他捏着她手指:“这他妈要不是学校,真想亲你一顿。”
云栀经他这么一提醒立即收回了自己的手:“不能拉拉扯扯。”
宋醒:“……”
俩人一直在这坐到上课铃响,进教室时,云栀站定在走廊,盯着前面的人不动。
又是云故。
他像是一直在这等着,看到云栀后径直走来。
云栀没给他好脸色:“你又想干嘛?”
宋醒将人护在身后,不给云故看她的机会。
云故板着一张脸:“我爸最近和你有联系么?”
云栀回答得很快:“没有。”
他没怀疑,得到了答案就走。
就这样持续地,他几乎每天都来,问的都是相同一句话,到了周五那天,云栀终于忍不住发火:“你脑子是不是有病?我说过了没有就是没有,我跟他已经没了任何关系,就算他死了也跟我没关系!”
云故眼皮一抬,半晌,挤出一句:“他失踪了整整一个星期。”
云栀后背一怔,良久,她撞开他肩膀径直往教室走:“他爱死哪死哪去。”
云故站了半晌才离开。
好不容易临近周末,云栀却因为云故那几句话伤神。晚自习回家时,宋醒一路牵着她,犹豫了好久才问:“担心?”
云栀敛眸:“有什么可担心,就是觉得他们阴魂不散。”
从知道云炜的所作所为起,她便决定和他断绝了父女关系。他是死是活,皆与她无关。
她就是觉得可笑,明明她和陈烟已经放过他们,他们却依然三番两次找上门。
先是云故的挑衅,再是林岚的耍疯。
这对母子,还真是一刻也安分不得。
“那就不去想。”宋醒攥牢她的手,“今晚我妈在医院陪护,你明天再去看烟姨。”
云栀嗯了声。
“下周月考,周末这两天你去看看烟姨就好,陪护的事情交给我妈。”
云栀明白:“知道了。”
“郭医生说新的治疗方案没有那么快实施,现在烟姨各方面特征正常,化疗还需要等一段时间。”讲完这段,宋醒却忽然止步,直直看着前方。
云栀低头嗯了声,见他不动,这才抬头起来顺着他视线看去。
陈畊就在他们楼下站着,似乎等了挺久。迎着风口,他穿得却不多,瑟缩着脖子,在看到宋醒那刻又挺直了腰板,转过身那刻,云栀瞧见,他臂弯里夹着一个篮球。
云栀偏头问:“要跟他聊聊吗?”
“不想。”宋醒脱口而出。
云栀松手,往前走了几步:“听到了吧,他不想。”
陈畊歪头,无奈耸了耸肩:“我只是来还个东西。”
还什么?还球?
云栀垂睫看了一眼。
宋醒沉着气,上前拉过云栀的手准备上楼,没给他一个正眼。
陈畊伸手拦了拦:“这个球是你的。”
下一秒,“啪”的一声,他递过来的球被宋醒一手打掉,宋醒半眯着眼,似在隐忍:“不是。”
提步上楼,云栀往后看了一眼。
陈畊身形一顿,又立即跑去把球捡起,贴着衣服擦了擦上边的灰尘。
回了房间,云栀有意识地去看宋醒书柜上层的那个篮球。当时虽然天黑,但她还是看清了陈畊手里抱着的那一个和宋醒这个几乎一模一样。
书柜上的这个,破旧积灰,还瘪了气,而陈畊手里那个,看着还很新。
宋醒回来就进了浴室洗澡,大概是抱着侥幸心理,云栀开门冲下楼,其实没抱多大希望,没想到楼下风口处的那个少年还在抱着篮球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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