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只好同纪鸢一起回山。
纪鸢带他去了药房,说是等药膏熬好,让他给洛言也带点,他想着师尊也受伤,身体又虚,就跟着纪鸢学做了几道药膳。
大师姐是真的很温柔,教他也很有耐心,只是聊着聊着,温柔的师姐忽然叹了口气。
她心系钟离泽,便不由得多说了几句,大约也是为了祈望将夜可以原谅他。
“阿泽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些年坐上首席的位置,又得掌门师尊青睐,但他前面到底还有个曾为翘楚的师兄,前些年,那些人也总爱拿他们两比较,尽管师兄已经……唉,他还是心底介意的。”
“或许是骨子里不服输的劲,让他越来越在意得失,胜负心越来越重,什么事情都想做到最好……”
将夜心底暗暗吐槽:他那不是想做到最好,他是疯魔了,脑子有坑。
纪鸢不知他怎么想的,或许是太久未曾倾诉,说的比较多。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那时候的首席还不是他,大师兄也……”
想起来说的这些尘封的内容有些不妥。
她顿了顿才道:“总之,他小时候吃过很多苦,好胜心比较强,如今这些无论是地位还是权财都得来不易,呵护得太小心了,想事情也极端……”
纪鸢或是为了倾诉,又或是为钟离泽讨个将夜的原谅,平日话不多的她一说就是好几个时辰。
这些前尘往事原文并没有提到。
将夜听着倒能补充下对人物的了解,防止以后这人再对师尊下手报复,就托腮听着纪鸢讲,也不打断她。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黎明将至。
纪鸢的药膏熬好了,将夜给师尊准备的药膳也炖得差不多了,他才不出话,又怕惊扰师尊。
恨不得举起怀中的那盅汤就往眼前人身上灌。
护主的犬一般瞪着步凌尘,恨不得将他撕碎似得,最后还是咬牙低声凶狠道:“你!跟我过来!”
“嗯?”
步凌尘也懵了,“步师叔”不喊就算了,连直呼其名都免了。
这发的什么疯?
将夜拽着他踏过水榭长廊,确保声音不会吵到师尊,才停下脚步,怀中的汤盅一直紧紧抱着,生怕凉了。
幼犬般的杏眼都有些红了,嗓音也颤:“你昨晚……是在这里过夜的?”
步凌尘有点懵,老实点头:“嗯。”
少年抱着汤盅的手指用劲到泛白,牙齿咬的死紧。
“你…你……”
他喉咙都有些哑了,眼底的红更浓,瞪着步凌尘的模样,像是恨不得现在就生吞活剥吃了他。
步凌尘忙活了一夜,累极了,此刻脾气也不见得多好。
皱眉不悦道:“你什么你,你怎么回事?步师叔都不喊了,礼貌吗你?我好歹同你师尊相交甚笃,你就这么……”
他话没说完,就见少年的眼眶红地都要渗出血了,不懂遮掩的伤心情绪倾泻而出,倒是像他欺负了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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