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顿时大惊,“死了!?谁这么大胆子,敢逼死我漕帮的兄弟!?”
老曹脸上的冷色更重。
“谁?嘿嘿,你问谁?好,我告诉你,就是陈五!”
“不可能!五哥不是那样的人!”水生不信。
“怎么不可能!?你子还分得清好赖人吗!?”老曹气不过,上去就是一巴掌,随后才恨恨地道:
“赵七你知道,漕帮兄弟,平日里老实本分,一心孝敬他娘,从来不和人争斗。
前些,他娘病了,赵七实在没办法了,就去找陈五。
按照咱们漕帮的规矩,干活完,拿一半的钱,剩下的钱留在帮里,等月底一起发到各饶手上。当初何老大订了这个规矩,就是怕咱们漕帮这帮子穷苦人眼皮子浅,手上有钱以后胡花,这才帮着他家积攒一个月,省得大家到头来一文钱都剩不下。但是在这个规矩之外,何老大也了,谁家要是有难事,不但可以把自己的钱都拿出来,帮里这些人还都帮忙,一人出个三文五文的,就帮着把难事给过去了。
赵七要给他娘治病,按照规矩找陈五,都没敢让帮里给他出钱,就要他自己那一份,只不过前后差个十几而已,这要是在老帮主还在世的时候,根本不算事。
结果陈五没钱,必须等到月底才能发出来,赵七不干,陈五就给他出主意,是他现在有钱,可以借给赵七,赵七着急给他娘治病,也没多想,就想借了就借了,等到月底自己的钱发下来再还给陈五,他想的倒是好,陈五是什么人啊!?
他借给赵七的钱哪是钱,那是印子钱!
赵七借钱不到三,就有人上门催债,利滚利一折腾,嘿,到了月底,不但赵七的钱全归了陈五,仔细一算,还欠陈五二百钱!
赵七不干啊,叫上了马六上门理,结果那陈五正在设局开赌,俩句话都没完,就派人把赵七和马六给打了!
马六实在气不过,这才到县衙举报了陈五!
赵七,嘿,他老实啊,老实的不是地方!挨了打到了家,又有上门催债的,赵七抄起捕就要和他们拼命,结果,双拳难敌四手,又被打了一顿!赵七越想越生气,没活路了这是!最后,上吊了!”
水生听完都傻了。
老曹也是一声长叹,“你赵七这子也是,老实就老实吧,干嘛这么窝囊,让人打了就打了,找大龙头评理去啊,他陈五再怎么着,也是代管兄弟们的银钱,他还能一手遮不成?
这些事,都是马六后来的。
他他离开漕帮,就是看不上陈五这样的货色,本来想着相安无事呢,谁想到又能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他举报陈五的时候,是不知道赵七上吊了,他要是知道,当时就得跟陈五拼命去!”
到这里,老曹又看了水生一眼。
“马六了,他举报陈五就是气不过,也没想到连累到你,这才给咱们送了粮食,还县衙奖励的钱,他要留着赡养赵七的老娘……
行了,事情你都知道了,以后少跟陈五往来,那就不是个好东西,时候我就看他不顺眼……”
老曹这话还没完呢,又有人敲门。
“水生在家吗?”
坊正。
水生一开门,一帮人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
老曹都傻了。
“这是怎么了又?我家水生刚到家!他不能犯事啊!”
戴捕头再次出现。
“这次也不是他!
还是陈五!
他犯罪,你连坐!
走吧……县衙话去!”
水生就不干了。
“你放屁!
我十八半的劳役,拼了命还干了十呢!
五哥比我的劳役还多呢,他现在还在通济渠挖淤泥呢,他怎么犯事去!?”
戴捕头看着水生,眼神中充满了怜悯,怪不得少府这子脑子不够使,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我问你,你在通济渠干了十,你见着陈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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