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左手中小而窄的匣子轻飘飘却又沉甸甸的,其上的雕花似透过他的掌心烙于心间,收紧她挣扎的手。
“灿灿,我心悦你。”
他当然知道为何,灿灿纯粹,喜欢便是喜欢,从不遮掩情意。便是到了如今这份上,她依旧舍不得这两个匣子里的信物。
她心中,他们该是两情相悦的。
可他欺瞒在先,数月柔情,谁敢辨其真伪。
现在的她该多无助,多委屈……
此刻,解释和请求原谅的话都苍白,他只想让她知他心意。
她动心时,他心中早有她。
胸腔处剧烈地跳动,似想从喉咙处冲出,好让她亲眼看看他的真心。
可是人的心怎么能跳出来呢?
林晚宜看不清他的真心,也不敢全信他的真心。既然挣脱不开,她就由他握着了,别开脸看窗。
他们所站之处,身侧恰有一盏落地挂灯,窗上落影,正是他二人剪影,分明隔了两步的距离,窗影却似相依相偎。
缠绵缱绻的景象看得林晚宜眼里发酸,只得换一个方向,看那挂灯去了。
烛火晃眼,虽有纱罩朦胧,但她眼底涩酸,纱罩不起什么作用,再看就真要掉泪了。
她虽娇气,但眼泪也不是谁都能看见的,她就是不想在他面前流眼泪,显得她没他就不行了似的。
抿唇对上他的眼:“大骗子说的话,没人会信的,你既想要,这个你也拿去吧。”将手中装着面人的长匣子递出去,“松手,我乏了。”
泛红的眼尾覆着层薄薄的水雾,随眨眼散又随眨眼聚,颤颤水波引深意远心头钝痛。
他掌大,单手能稳住两个匣子,手依旧未松。
“灿灿,我心悦你。”重复说道。
林晚宜就剩一只手能活动自如,遮了左耳挡不住右耳,感觉泪意因他的话越来越浓,她低头去打沈意远的手,却被他箍住手腕,一道包进了掌里。
“啪嗒”。
豆大的泪涌出眼眶,落在沈意远麦色的手背上。
“你来做什么,让你不要来你偏来,让你别进屋你偏跟着,让你放手你偏不放,什么都同我对着干,是不是非得看我哭才高兴?”
泪灼了沈意远的手,手劲稍稍一卸,林晚宜将手背在身后连退了几步,婆娑的泪眼瞪他。
“你是真的坏!”
挺直的肩背微晃,他艰难开口:“灿灿……”
“能不能说些旁的,你心悦我,这句话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不过你说什么我也不会信的,撒谎的人不值得信任。”
事实是,她耳朵非但没起茧子,心还因这话越来越软,这可不是好征兆,她还没气够呢,擦干了泪,赶忙打断了他。
沈意远将手缓缓抬至耳侧,大指压小指,中间三指并拢,面色严肃庄重,声音里带着坚决:“苍天厚土为证,从今往后,我沈意远若对我妻林晚宜有半句虚言,必受万箭穿心之……”
请收藏:https://m.fushu.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