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么没规矩……只是下人们嚼舌头,叫大嫂听到了,特意来提点我一句的。”
元惟扬神色微微一松,笑道:“原来这府上最不像话的人还不是我姐姐啊,下人……下人也敢乱说话了?大嫂没罚他们?”
“罚不罚,总也不该和我说。”赵霜意道:“大嫂也是怕咱们两个真有了什么龃龉,说出去不好听才提点一句的。”
元惟扬嘴角一挑:“提点一句?她是怕咱们俩闹了起来,叫你娘家不爽利罢了。如今的情势谁还看不出来呢……”
赵霜意微微蹙眉,道:“我一个女人家,天天在府里待着,当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了……那个人,不成了么?”
“原本就是不成的,”元惟扬道:“不过是这一回不成得有些太不成了……寻烟,你们几个下去自己玩耍吧,不叫你们,不必过来伺候了。”
几个丫鬟这便退了出去,元惟扬方道:“你先前也该知晓,我曾带人去过曹郎中府上……”
“我知晓,我家的小厮说过,你威风凛凛地勒索了曹郎中,还把人家家里头的溷厕都给拆了……”赵霜意道。
“勒索?”元惟扬一怔,道:“我是去查案子的……勒索么,那也就是顺手一提,总不能叫兄弟们白白辛苦那一天,其实我们是搜出了东西的。那是一本北衙的记档,你哥哥也曾经借阅过,不过我不知道,他看出里头的蹊跷了没有……”
“蹊跷吗……记档。”赵霜意心中灵光一闪:“北衙的记档怎么会在工部郎中手上?莫非这卷档和工部也有关系,所以他偷了出来,好销毁证据?”
“是有关系,不过,他偷记档不是为了销毁证据,是为了……敲诈勒索。那是关于太子殿下修河之时到底用了多少民夫,花了多少银两的记档。那卷册子与工部和北衙的其他记录都有所不同……”元惟扬微微一顿,接着道:“可以说,若是太子贿赂官员收买人心的案子在查办的时候就搜出了这册子,只怕他已然不是太子了。”
“你把册子……给了陛下?”赵霜意道。
“那是自然。”元惟扬低声道:“从册子呈给陛下的时候,我便知晓,元家再也不是太子的人了……陛下很愤怒,却还是忍住了,暂时不和禁足的太子计较。前天咱们发现了曹家那绸缎铺子里头的密道,虽然我不曾说什么,可定远侯知道消息,便禀报陛下了。”
赵霜意脸容失色,道:“可别人知晓那地道通向什么地方吗?”
“自然是不知道的,曹郎中虽然是傻了点儿,可也不至于傻到将自个儿把柄送给别人呐。”元惟扬道:“铺子底下有个地窖和铺子底下有条密道,这两件事,你看能一样不能?”
“自然不一样。”赵霜意道:“修密道总归比挖地窖更居心叵测……”
“所以陛下能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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