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进脖子里，冻得她直接整个人原地弹了起来，同时伴随着一声粗口：“我靠！”
然后，她也从旁边抓了一把雪，朝着姜轻扔过去。
姜轻是有防备的，没给她扔着。
同时她又开始攻击许优歌，两人就这么玩起雪来了。
贺凌寒脸都黑了，提着行李箱就要过来拉住姜轻。
结果——
好巧不巧的，许优歌扔过来的一团雪，‘啪’一下正好砸在他的眉心。
雪团散开，顺着他坚挺的鼻梁哗哗往下掉。
许优歌直接原地石化。
姜轻也惊呆了。
空气突然地安静。
大概过了半分钟，两个女人爆发出异常的默契。
姜轻一手扶着自己的腰，一手朝着许优歌伸出去，嘴上连连说着：“哎呀，玩累了，优优你扶我一下。”
许优歌：“孕妇就是不一样。”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搀扶着，竟就那样走掉了。
丢下了贺凌寒一个人拎着行李箱，脸上还粘着一点雪，跟个雕塑似的站在原地。
电梯前，姜轻压着声音说：“你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许优歌清楚地感受到背后有两道充满杀气的寒光死死盯着她，腿都要软了，“大过年的，我不至于这么想不开。”
姜轻：“没别的办法，就当无事发生吧。”
“可你的行李箱还在他手上。”
“他会拿上来的。”
许优歌：“……那我不得不夸一句，贺总是个真男人。”
姜轻：“……”
贺凌寒的确把行李箱送上来了，也没有多逗留，只在临走的时候还叮嘱她不许再下去玩雪。
姜轻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忤逆他，免得他翻刚才的帐。
“那我走了。”
“嗯。”
本来也没觉得什么，从御景湾出来，这一路都只觉得跟以前一样，闹别扭了搬出来单独住几天。
可这会儿看到贺凌寒转身，姜轻忽然就有些难受。
从接过离婚证到现在，十几个小时过去了，那种‘我离婚了、我们没关系了’的感觉才真正冲上来。
明明期待许久，却没有如愿以偿的欣喜和激动。
姜轻忽然喊了一声：“贺凌寒——”
男人停下脚步，转头看她，“怎么了？”
姜轻：“知道预产期是哪天吗？”
“知道。”
“那……我们到时候再联系。”
贺凌寒点点头，看着她的眼神逐渐深邃。
姜轻看到他的嘴唇动了，像是要说什么，但是最后只笑了笑，然后就继续朝着电梯走去。
他的背影透着一股决绝，仿佛不是去乘坐电梯，而是去战场。
姜轻关了门，走到沙发那坐下。
她的表情有点呆，整个人都木木的。
许优歌问她怎么了，她也回答不上来。
就有种‘一切都按照心中所想发展，却又好像一切都脱离了正轨’。
她甚至觉得，贺凌寒是故意在这个时候给她离婚证的，想用离婚的事转移老太太离世在精神上给她带来的难过。
“优优……”
“怎么了？”
“为什么人渣深情起来，也这么催人泪下？”
许优歌：“啊？”
再一看，姜轻居然哭了。
许优歌顿时慌了，“怎么突然哭了？你是不是舍不得啊？”
哪有什么云淡风轻的分别，不过是自我麻痹后的神经迟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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