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曾经寒冽的凤眼冰凌散,浅淡的笑影如月色倒映在眼底,旁人从未见过的缱绻温柔。
“定情信物。”
他低声询问:“公主要吗?”
绵绵春雨,李羡鱼的心跳声更为清晰。
她绯红脸,轻声问他:“,换一件信物?”
临渊淡垂羽睫:“公主可有听过,定情之物还更换的?”
李羡鱼愈发踌躇。
她在心天人交战了一阵。
最终,还慢慢地收回指尖,将枚钥匙妥帖地收进她贴身的袖袋。
她仰起脸,轻声问拥她的少年:“,该拿什回赠给你?”
临渊将她的素手拢进掌心,浓黑的凤眼清晰地倒映出她的影子。
“臣已收到这世上最好的回礼。”
李羡鱼望他,清澈的杏花眸同样映出他的倒影。
她双靥红透。又偷偷送袖袋拿出一只亲手绣成的荷包塞进他的掌心,语声绵甜:“原本,想要在回玥京城后再送给你的。”
临渊垂眼。
掌心的荷包以藏蓝为底,缎面上绣有精致的流云纹,四面以银线锁边,勾勒出万字到头的纹样。
一针一线,皆细密,似藏少女情窦初开时的绵绵情丝。
他眼底笑意尽染,想将荷包妥善收好。
李羡鱼却小声提醒他:“临渊,你打开看看。”
临渊薄唇轻抬,依言将荷包打开。
荷包装有一块白玉佩。
上首还依他胤朝战旗上的图腾雕出威武的穷奇模样。
李羡鱼半侧脸,对雨中涟漪的江面眉眼微弯,唇畔梨涡浅浅:“都说玉挡灾。之前你的玉佩碎了,就一直想,重新送你一枚,却又知道雕些什好看。”
直至他归来日,旌旗滔天。
她在旗上见到胤朝的穷奇图腾,适才想起,可以在玉佩上雕刻胤朝的穷奇。
这也,原本便属于他的祥瑞。
临渊将玉佩悬在腰侧,荷包认真收好。
李羡鱼悄眼望,杏花眸同样笑影深深。
正当她想启唇问临渊否喜欢的时候,雨夜依稀有人提食盒匆匆而来。
临渊敏锐抬眼,将她从船舷上抱:“公主在此等臣。”
他音落,身形随之展开。
李羡鱼执伞在春雨等他。
约莫一盏茶的时辰,临渊重新回返。
他对李羡鱼道:“船上的侍女来给值夜的金吾卫们送酒。”
他提壶斟酒,问李羡鱼:“公主可想饮酒?”
李羡鱼在春夜闻见酒液浓郁的香气,似一朵馥郁的金盏花。
她想起,她似乎也许久未曾饮酒了。
于,她轻轻点头。
临渊抬步向她走来。
他的身量这般的高,以致于李羡鱼得努力踮起足尖,好容易才将伞蔽到他的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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