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的颈,颤栗将脊背反弓如新月。
簪鬓间的步摇无声坠落,她的乌铺缎般洒落雪白的脊背,似水墨宣纸上溅开。
笔墨淋漓处,她伏临渊的肩上,哭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临渊将她拥紧,抬首吻上她的唇。
唇齿间少女的甜声断续,散落腰侧的长浮涌如海潮拍岸。
她这般颤栗,直到最后连娇甜的尾音都微咽。
夜色如沸,似雷雨交织,长河浪涌,带她跃过龙门,到明澈天光,也似片刻间要将她灭顶。
就当她觉得自己快要被热蒸熟的时候。
临渊终于将她从水中捞起,抱她去浴房洗沐。
途径敞开的长窗时,拂面而来的夜风微烫。
庭院棠梨落尽,远处的梧桐不知道何时已生得枝叶繁茂。
蝉鸣阵阵。
春日已尽,炎夏将至。
蝉鸣喧嚣,夏夜深长。
翌日李羡鱼昏昏沉沉地睡至正午方起。
醒来时天光已然大亮。
身旁衾枕空空,未临渊。倒是榻前的春凳上,放两大碗鲜艳欲滴的樱桃。
李羡鱼羽睫轻扇。
一时间没明白过来,临渊这是个什思。
“月。”
她一面趿鞋起身,一面往槅扇外轻唤了声。想问问月,关于这两碗樱桃,临渊可有给她留话。
可足尖方触及地面,李羡鱼还未站稳,觉得腿处酸得似厉害,没有半分力道。
紧接双膝一软,令她毫无防备地往跟前的脚踏上跪去。
幸好月正打帘进来。
此情形,慌忙上前将她搀起,连声问道:“娘娘这是怎了?可要奴婢去请太医过来?”
“别去。”
李羡鱼低声唤住月。就她的手,勉强龙榻上坐落。
她耳后微烫,隐约知道这是为什。
毕竟大婚那夜后,也是一样的情形。
可当感受到酸软之感从腿弯处一直蔓延到腰际时,她还是忍不住侧身躲开月的视线,偷偷撩起寝衣看了看。
视线轻落,李羡鱼初醒时还带粉的脸颊霎时红透。
原来这两碗樱桃——
是拿来赔罪的吗?
月的视线也落过来,她的脸色也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问:“娘娘,真,真的不用请太医吗?”
“不用,伺候我洗漱好。”李羡鱼伸手掩住领,连耳缘都红透:“今日,就榻上洗漱。”
“也别让其余宫娥进来。”
月轻轻头。
李羡鱼却又似想起什。
她环顾左右,不临渊,将这件事都算到他留下的樱桃头上。
她鼓腮道:“顺道将这两碗樱桃洗了。我午膳前吃。”
吃得干干净净,一枚都不给临渊留下。
月笑应。
她一手一碗地端起两碗樱桃,往屏风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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