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似淮垂眼,透过红盖头下面能隐约看到对面。
他也往下拜了。
礼生喜悦道:“礼成,送新娘子进房,新郎官留下招待客人。”
楚含棠内心痛苦不堪,还要留下招待客人,杀了她吧。
有人收走楚含棠和谢似淮手中的红绸带,在[chou]到他那一端时,发现有点儿[chou]不动。
那人刚想开[kou]问,就看见他纤细的手指一松,红绸带松开了。
素心扶着谢似淮进新房了。
楚含棠看着新娘子被人扶着离开的背影,有一瞬间的恍惚。
嫁衣比一般衣服宽大、沉重,绣花鞋的底部也会镶嵌一块木屐,凤冠也有一定的高度,所以才会让池尧瑶看起来比以前高了不少么?
“郡马?郡马?”
楚含棠听见人叫自己便收回视线,“怎么了?”
说话的是皇帝特地派来的一名小太监,很是会看眼[se]和做人,“您现在要去给各位大人敬酒了。”
她点头,“好。”
迎亲过后,宅子里空无一人,房间昏暗,床榻之上的人微不可见地动了动手指,池尧瑶缓缓地睁开眼。
她反应略迟钝地扫过房间。
今天、今天不是成亲的[ri]子么。
素心他们去哪儿了?
池尧瑶眼下有些头疼,想不起发生过什么事,只记得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素心给她端水过来梳洗。
她不相信皇帝派来的人,没让她们近身,全打发到别处去了。
后来呢?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无论池尧瑶如何努力地回想,还是毫无头绪,她想叫人,可是惊讶地发现喉咙无法发出一丝声音。
是皇帝动的手脚么?
不可能,皇帝既然愿意改变主意,跟她虚与委蛇,让楚含棠偷偷地找她把小匣子放在何处,应该不会在大婚当[ri]这样对她。
池尧瑶想不明白。
她还是想不明白会有谁要破坏自己和楚含棠的假成亲。
池尧瑶现在不仅说不了话,还动不了,只有意识是恢复了的,她仔细地听外面的动静,毫无动静。
人都去哪儿了?
今天若是没有新娘子,楚含棠、白渊、素心他们一定会来寻找她的,可如今过于安静了。
像是宅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他们不约而同地全走了。
怎么回事。
池尧瑶睁着眼睛在想,可半晌后,依然毫无头绪,将她变成这样子的人没有伤害她,说明对方不知为何,并没有想杀她的想法。
既然如此,此人阻止她和楚含棠成婚的理由是什么?
最奇怪的是竟无人察觉。
池尧瑶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还有其他人[cha]一脚进她和楚含棠的成婚,也不知道皇帝会不会知道这件事。
新房很干净。
远离招待客人的庭院也显得安静,
,
一根又一根红蜡烛缓缓地燃烧着,还点了好闻的熏香。
桌子上摆放了不少糕点、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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