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计奉所说。只不过信纸的右下角有一处轻微折痕,折痕处的颜色看起来比其他地方更深些。
相里洵神色凌厉,“拿火烛来。”
计奉取来蜡烛。
相里洵接过蜡烛在折痕处轻轻一扫,一行小字跃然纸上。
默默记下后,相里洵将信笺一烧而尽。
“去把计业叫来。”
“是。”
“主子。”
“嗯?”栾宁头也不回,任由惊雀揭开缠绕的纱布替她上药。
一连数日的涂抹药膏,栾宁的双手此刻已经消肿了,但掌心仍有不少瘀血郁积,导致指头无法自由弯曲。
“三皇子送来了请柬。”翠微从袖中取出一精美的信帖。
栾宁扬了扬下巴,示意她打开看看。
“沁园诗会?”栾宁嫌弃的拧眉,断然拒绝,“不去。”
这种诗会简直无聊透顶了好不好,栾柯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主子不去?这可是三皇子第一次办诗会……”翠微对于她如此不捧场的行为感到非常诧异。
“这种诗会有什么可去的?无非是一群世家子弟人前卖弄……”
“听说质子殿下,还有朝中新贵都会前去。”翠微随口加了一句。
“……等等,你说谁会去?”栾宁愣了一下,急忙求证。
“质子殿下。”翠微乖乖答道。
“不是,后面那句。”
“还有朝中新贵……”翠微不解。
栾宁眼前一亮,“对对对,朝中新贵。”
“宋侍郎也算朝中新贵吧?”栾宁目光炯炯。
翠微思索片刻,“宋大人这种……自然算。”
“三哥亲办的诗会我岂有不去的道理。”栾宁激动得就差振臂高呼了。
三月三上巳节是吧?她去定了。
上巳节是夫施国一个比较传统的节日。
史书有载,是月上巳,官民皆洁与东流之水,曰洗碟濯祓除,去宿垢疢,为大洁。
巳月即四月,乃“阳气已出,阴气已藏”之月,这时人容易患上虚火旺盛的内热之疾。夫施人常赶在巳月来临之前,用一种活动驱逐阳气,以防内热之疾。这一天后来被定为三月的第一个巳日,名曰“上巳”。
这一天也被夫施子民称为春浴日,因为百姓会中这天来到河水边举行祭礼,洗濯去垢,消除不祥。后来人们不断丰富了上巳节的内容,其间融入了祭祀宴饮,曲水流觞、赏景赋诗、男女相会、踏青游玩等活动。
沁园诗会这天,春光明媚。
栾宁着一身珊瑚赫绡纱绮罗裙,发上别着一支赤金点翠珠钗,小脸薄施粉黛,带着惊雀早早来到了鸣霄殿。
鸣霄殿的宫人是认得栾宁的,但却没有一人肯上前为她指路。
栾宁没去过沁园,摸索了一路方才瞧见一个红漆木门大敞着,有琴音和着曲声隐约从此处传来,走近一看,门上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龙飞凤舞地题着“沁园”两个烫金大字。
她来得晚,只得随意找了个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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