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走动。”应夏怯懦的低下头,说着说着就没了音。
栾辛脸上显出不耐烦的神色,“阿娘总是这样杞人忧天,区区一个美人如何能威胁到她?”
“没意思,回永定宫。”
“是。”
百米外的碧波亭人流攒动,熙熙攘攘。
“前面怎么围了这么多人?”栾辛满腹狐疑。
“据说是太医院的某位小医官在此处义诊。”应夏笑着解释。
“简直荒唐,这里可是王宫,天子家门。我倒要看看,什么人敢如此哗众取宠?”栾辛嗤之以鼻。
站在外围的小公公见七皇女怒气冲冲的朝这边走来。
顿时吓得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的跪了下去。
“奴才向七皇女请安。”
宫人们纷纷回过神来,乌泱泱跪倒了一大片。
“微臣拜见七皇女。”一身石青官袍的裴子学起身参拜。
栾辛的眼睛睁得像铜铃般大,好似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她吓得连连后退,小脸如同七八种颜料染的,一会儿通红一会儿青白的。
“你……你怎么……”栾辛伸着手支支吾吾说不出半句话。
“七皇女有所不知,臣如今是太医院的医官。”裴子学一脸苦笑。
“你……”栾辛面红耳赤,很是无措。
“臣得了圣上恩准,特意在此处为宫人义诊。”裴子学朗目星疏,作君子之态。
“应夏,我们走。”栾辛目光躲闪,提起裙摆落荒而逃。
“主子……”应夏脸上露出几分迷茫。
“方才怎么不拦着我点?”栾辛捂着脸直跺脚。
简直丢死人了。
应夏低着头一声不吭。
栾宁缓缓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身上的热气褪下去了。她神色恹恹,只觉得浑身酸痛,软弱无力,身子似有千斤重。
“你醒了?”相里洵深褐色的眸子里藏着能溺死人的温柔,长长的羽睫温顺地附在他的眸上。
“嗯。”只一声,栾宁就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那是一种沙哑到极致的难听,好像嗓子眼里卡了一根鱼刺,好像被掐住脖子的老鸹,嘶哑刺耳,刮得人耳根子生疼。
嘶,估摸着是喉咙发炎了。
这人是没给自己一口水喝吗?
栾宁决定先闭嘴,猛地感觉胳膊有刺痛感袭来,顺势抬起右臂扫了一眼。
啊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小臂内侧长着小红痣的地方肿了一大片,细看之下,隐隐有破皮往外渗血珠的迹象。
栾宁满脸怒容,忍着痛把胳膊递到他眼前,眼神来回示意。
“我以为是脏东西,想帮你擦掉。”相里洵脸不红心不跳,笑得一脸纯良。
……这人什么毛病啊?
栾宁怔愣片刻,蔫头耷脑的坐起身。
“现在是什么时辰?”艰涩嘶哑的声音响起。
“快破晓了。”
什么???
栾宁瞪大眼睛,心里好像被拴了块石头似地直沉下去。
相里洵迎上她惊恐的目光,“怎么了?”
栾宁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
她掀开毯子,下一秒就要夺路而逃。
“丹阳县主还在外面。”相里洵语不惊人死不休。
栾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同晴天霹雳当头一棒,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凉水,四肢僵直无法动弹。
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究竟错过了什么?
栾宁心中万念俱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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