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两碗重新煮好的鸡蛋蔬菜面就端上了桌。
陆临野把其中一碗推到方青宜面前:吃吧。
方青宜夹起几根面,吹了吹,放入嘴里。他没再说话,一筷子接一筷子,埋头吃了起来。
不得不说,陆临野煮的面非常好吃。
陆临野也坐回去吃了起来,两个饥肠辘辘的人很快把面一扫而空。
两人吃完饭,方青宜抽出纸巾要擦嘴,陆临野已经起身,手脚利落地收拾桌子,把碗筷端进厨房,打开水龙头打算洗碗。
方青宜走过去:不用手洗,有洗碗机。
他说着,在陆临野旁边弯下腰,打开洗碗机柜门,将碗筷依次往里放。他吃完面,身上有些发热,碎发拢在耳后,衬衣扣子也松开了两颗。从陆临野的角度,一低头,正好可以看见他线条修长的颈。
好像稍用力,就能掐断似的。
陆临野突然喊了声他的名字。
怎么?方青宜仰头。
陆临野表情有些怪异,目光落向方青宜锁骨下方:你这里怎么回事?
方青宜顺他所指,一道暗红淤痕落入眼底。
那是昨天下午,闻驭临出差之前,按着他留下的。
想到昨天疯狂的场景,方青宜脸色掠过狼狈,边系扣子边说:没事,撞了一下。
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撞伤?陆临野拧起眉头,显然不太相信他的说法。方青宜被他盯得微微不适,转过身,错开话题:临野,你早上几点去学校?
七点半。他想也没想:那七点出发,我先送你上学。
嗯。
我上楼了,你早点休息。方青宜说完就走了。
夜色渐深,房间里静悄悄的。从窗户往外望,隔着庭院,铁栏外的路灯光线都显得模糊遥远。如此静谧的环境,陆临野随家人搬到K市后,就再也没有感受过。他和张红霞租的房子,紧挨城际铁路,昼夜噪杂,轻轨轰隆驶过,震动得整个墙体摇晃不休。
临近期末,各科老师都布置了很多作业。好在陆临野做题快,九点开始写,不到一小时,就把卷子都写完了。
他把书籍纸笔收进书包,打算洗漱睡觉,拿起方青宜给他准备的衣裤时,嗅到一股放置在衣柜里时间长了,淡淡萦绕的木质气息。想到这套家居服,是方青宜以前每天都会穿的,不知怎么,忽然有些口干舌燥。他摇摇头,挥去自己身体奇怪的感觉,推门走出房间,冷不丁撞见一双金色瞳孔,在昏暗走道里,幽幽与他对视。
陆临野跑上楼,见方青宜的卧室亮着光,没敲门,直接把虚掩的门一把推开。
方青宜!你家进
话音戛然而止。
方青宜刚洗完澡,脱掉浴袍,正在穿睡衣。
他头发潮湿,浑身泛着水汽,皮肤洗得发红,贴床沿坐着,弯曲双腿,正要把内裤往大腿上扯。除了还没穿好的内裤,他的身子完全赤裸着,隔着衬衣西裤都能清楚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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