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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真没猜错:既然毛文龙是铺丞,要说这东西他没用过几乎不可能。而且还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件与毛文龙相关的文物……怎么也不可能只值一二十万。
马献明大致估算了一下,暗暗道了句“还行”……当然,只是针对李定安而言:几十万对他来说真就不叫漏。
暗暗吐槽,他又打开了第二只袋子……嗯,刚不说是蜡斗么,怎么这么长?
李定安也懵了一下:怎么忘了这东西也在里面?
他手一伸:“这件不用看!”
“嗨……”马献明躲了一下,“你抢什么抢?”
“真不能看……至少不能在这看?”
“为啥!”
李定安压低了声音:“这件我要送人!”
意思是坚决不能爆光……好家伙,你要送谁?
他越是这样,马献明越是好奇,转着眼珠往左右瞅了瞅:“我就看看,不讲不就行了?”
不单单是不能讲的问题,关键是有摄像头……嗯,摄像头……差一点没想起来?
完了得给主办方交待一声:不止这把扇子,包括于徽音的镜头同样不能泄露出去。
“算了,你看吧!”
“就是嘛……嗯,扇子?”
马献明取出骨扇,轻轻展开,也就刚瞅了一眼,丁立成“咦”的一声:“油画……用的却又是浅雕的刀法?”
嘴里说着话,手也伸了过来,颇有几分当仁不让:“拿来我看!”
马献明“呵”的一声,想了想,还是把扇子递了过去。
要是画他倒能看一看,但雕刻类的物件还真就是弱项。
“棕竹大板,乌木扇骨,缂丝扇线……品质不错,也确实是老物件,就是这画风……嘶……”
丁立成顺手一摸,拿出了放大镜:“构图用的是三分法,绘图用的是焦点透视,点景却又用的旧院体?孔雀、锦鸡、怪石用的都是油画的写实手法,梅树、坡草却又是水墨的渲染,设色还这么艳?”
听到这里,李定安暗暗的赞了一声:专业的果然是专业的,前后只是几眼,就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正感叹着,丁立成又抬起了头:“李老师,怎么感觉这画风和构景,以及刀法与刻工,都有点眼熟?”
时不时的就会看到,你当然眼熟。
想了想,李定安轻轻的吐了几个字:“冷枚、郎世宁。”
愣了一下,丁立成猛的拍了一下额头:就说来着?
这画风与挂在故宫倦勤斋的《圣明帝王图》足有七八分相似,笔意更是与冷枚其它的画作如出一辄。
再看构景与设色,摆明就是仿照郎世宁之作,如今收藏于台岛故宫博物院的《锦春图》:同样是双鸟、怪石、白梅树。不过那幅是一对锦鸡,这幅去了母鸡,换成了孔雀。
而冷枚师承崔秉贞,崔秉贞又师承郎世宁,不但画风笔意相近,刀法与刻功也是一脉相承,而且故宫中收藏的这三位的木刻、漆刻同样不少,不说天天,三五天就会见一次,丁立成当然眼熟。
看到这里,他已有九成九的把握:这柄骨扇就是冷枚之作……
思忖间,丁立成又把扇面翻了个。
起初,他还没反应过来,甚至念了一遍那首诗,随即,他两眼“攸”的一突:蒋廷锡?
这首诗又不是多出名,他当然没印像,但他认得笔迹:同样的,故宫之中收藏的蒋廷锡的字画不止一幅。
而他最为有名的作品,则是2019年首次亮相于拍卖会的《百种牧丹谱》……整整拍了一亿五千万。
其中不但有画还有字,整整一百幅,丁立成不但研究过,还临摹过,怎么可能认错?
所以,这柄扇子不但是冷枚画的、刻的,更有蒋廷锡的亲笔提字?
抱歉,感觉情节不是太连贯,所以昨天的一章做了一下修改,不相关的一点内容挪到了这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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