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89章_穿书打工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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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

  是池州大营的人么?

  斗阿朵抬眼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终于认出了来人。

  虽经了岁月,他怎么能一时忘了他的脸,斗阿朵不禁大怒道:“是你!你是杀了傩图大王子的李佑白!”

  李佑白又问一遍:“你的同党呢?”说着,他揉了揉额角,早已没了耐性。

  斗阿朵眼尖地发现了他发黑的左手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看你还是先解了你的霜毒吧。”他一边笑,一边又道,“他们早走了,早坐船走了,你现在去追,追到时,他们也早已过了暗河,进了南越的地界。”

  蒋冲一听,忙上前一步,低头查看李佑白左手背上的伤口。

  这个南越人说得不错。

  陛下的伤再也不能耽误了,此青霜比以往的青霜要霸道许多。当日中了竹箭后,也只是简单地处理包扎过,要是再不及时尽心医治,后果不堪设想,更莫说陛下出京多时,京中一直称病不朝。

  他必须得尽快回京去,再也不能耽搁了。

  寻人非同小可,可有的是人手寻人。且说,先前陛下早已料到,追到澜州,若是追不上,那么南越人便走了水路。水道中,虽有疾行舟,但未必是擅长舟行的南越人的对手。

  若真要去南越,定要从长计议。

  蒋冲不由地想要上前一劝,却见李佑白的目光落在那南越人的脖子上,似乎不为所动,只又问道:“伤你的是何人?”说话间,他抬手以剑尖撩开车帘,一捆断裂的麻绳赫然还在车中。

  “伤你的到底是何人?”

  斗阿朵眼前风过,雪亮的剑尖已直指眉心。

  他只见李佑白的眸中骤亮,如盈鬼火。

  斗阿朵沉默片刻,索性答道:“是那个医女,可是她刚才用瓷片割伤我,已经逃跑多时了。”

  李佑白眉心皱了又松,目光扫过斗阿朵腰间松松垮垮的的腰带和脖子上的伤痕。

  他的衣裤还齐整地穿在身上,只有脖子上的血迹顺着衣领,流到了肩上。

  他冷声一笑,“是你咎由自取。”说罢已然全无耐性,朝蒋冲望去,淡淡道:“杀了吧。”

  陛下见不得此等趁人之危,毫无义气之人。蒋冲心领神会地拔剑欲除去斗阿朵。

  斗阿朵心中大急,不晓得自己是哪句话说错了,明明他们不该杀他,明明还可以周旋,到时候与南越对峙,亦有筹码。

  是那个医女的缘故么?李佑白为了那个医女要杀他?

  眼看刀刃将要落下,斗阿朵顾不得许多,焦急大喊道:“刚才我说错了,不是那个医女,先前在车上的是那个董太妃。”

  话音落下,林中鸱猝然鸣啼一声,继而万籁俱寂。

  “什么?”李佑白轻声问道,抬手拨开了蒋冲本欲落下的手臂。

  蒋冲侧目瞧见李佑白的脸色,不由一愣,连忙垂下头去,不敢再看。

  斗阿朵自觉险险逃过一死,还不及庆幸,抬头望去,却被李佑白的眼神吓得无法动弹。

  他的神色恍惚未变,只是斗阿朵清晰地瞧见青色火光下,他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眸照火芒,仿若黑云间翻腾烈火。

  下一刻,又见他飞快地抬眼,朝前方黑黢黢的林道望过一眼,脚下似乎要走,却又回头,唇边甚而露出了一星半点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停在唇边,未达眼底,青火宛如浮冰凝固在他的眉睫之下,他问道:“你……先前摸到她了么?你解开了你的腰带想做什么?她用什么东西伤了你?她既能够割伤你的脖子,你的手又在何处?你的呼吸是不是就在她耳旁?”

  斗阿朵听得心惊动魄,不明白此刻的李佑白为何问得如此事无巨细,明明刚才,他只是稍稍地皱了皱眉头。

  斗阿朵心中沉沉一落,他别过眼,忽而察觉到李佑白捏着长剑的右手竟然轻轻地颤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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