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蟠已经出了洞门,阙夜洞中只有池榆与晏泽宁二人。
阙夜洞一片寂静。
晏泽宁垂下眼帘,食指摸着池榆下颌,“宸宁,你想不想换一换灵根?灵力运行会纯粹许多。”
池榆瞳孔收缩,摇摇头,“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换灵根?换什么灵根?哪里来的灵根可以给她换?这种事情不是她想不想的问题,哪里有师尊口中说得轻巧,就像衣服尺寸不对能轻易退换货一样。
池榆敛下心思,“我今日来是还书的。”池榆看向桌上那一堆书,晏泽宁略翻了翻,池榆继续道:“但还是要借些书走,我去书洞看看。”说着,抱着书站起了身。
“池榆,你给师尊的字想好了没。”晏泽宁突然问着。
池榆停下脚步,低头望向晏泽宁,“师尊,你不是不急吗?我才想了十多天,实在想不出来。”
晏泽宁将她手中的书拿开,拉着她坐下,“我是不急,可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你既然想去书洞,那就去里面找些给人取字的书看看,就在阙夜洞中看。”
“啊?”
晏泽宁按住池榆的肩膀,“师尊监督你。”他笑笑,“快去吧,师尊在这里等你回来。”
池榆依着晏泽宁的话进了书洞,扶着墙壁,心中狂跳不止,为什么这么紧张,这种感觉,好像被班主任检查作业。
今天师尊压迫感为什么这么重。
池榆晃了晃头,稳了稳心神,在书山书海中找了一阵子,终于找到了关于魔气的书,上面写着,人被魔气侵染的话,尸体会呈现略微干瘪的状态,脸上发黑。
杨义的尸体的确是这个样子的。
那么四肢和腹部呢?
她又翻了翻书洞,找不到其余什么有用的信息。她沉思一阵,暂且放下,找了几本诗经就出去了。
晏泽宁在等着她,“怎么去了这么久。”池榆放下书,“找书太花时间了。”晏泽宁视线移到书面上,池榆解释,“取字的话,我觉得在诗经中找好一些。”
说着,池榆翻开了诗经,认真看着,而晏泽宁替池榆准备笔墨茶水,侧脸认真看着池榆。池榆被盯得坐立不安,头埋得越低。
她心中叫嚷着,求求你了,不要再看我了,我知道我什么都看不懂,在这儿就是个学渣,不要再逼我了!
为了打破这令人尴尬的沉默,她拿起笔在诗经上随意圈了两个字:
相思。
她弱弱看着晏泽宁,“师尊,你看这个字如何。”
很烂,她知道。
而且不知所以。
没头没尾。
晏泽宁轻笑,指腹摸着那两个字。
晏泽宁的笑被池榆视为耻笑,她忙扯开那本诗经,乱乱翻着,情急之下又随意圈了两个字:
倾君。
什么鬼?
能给人做字吗?
晏泽宁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池榆盖上了那本诗经。对晏泽宁实话实说,“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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