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木屋里放了很多酒,你回去就能喝了。”
“酒喝了,再喝点药好不好,你这些天吐了好多次血。”
“嗯……”池榆发出鼻音,“太好了,这样就……不疼了……”
晏泽宁如同被刺了一刀,心中一痛。
离开茂城后,晏泽宁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但池榆的身体却日渐衰弱,先是手脚提不起力气,后来身体一阵一阵疼,找了大夫,大夫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越往后,池榆越来越疼,疼得时间也越来越长,到最后,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忍受痛楚,池榆完全无法忍受,哭着求晏泽宁把她打晕,后来打晕了也不管用,池榆痛到几乎咬舌自尽,晏泽宁发现后,心如同被人挖掉般,于是他去找了迷药,每天喂池榆吃一粒。
这样过了一些时日,有一天,池榆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了,痴痴呆呆的。晏泽宁立刻停止了喂药,转给池榆喝酒,虽然效果比迷药差了一点,但喝醉了,疼痛就能减些,池榆自此一刻也离不开酒了。
一路上,晏泽宁都是靠杀人弄到钱的,这样钱才能来得又快又多。每次他出去杀人时,都把池榆放到酒馆中,给一些银子让掌柜的帮忙看着。自己杀完人后清理一番再去接池榆。
晏泽宁回到小木屋,把池榆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再烧了一盆碳。
他感受到木屋里升起的暖意,想到了在朱府中,他朝池榆伸出手后的情况。
池榆并没有立即跟他走,也没有说话。
让他在狂暴的雷声中煎熬着,每一刻他都度日如年,杀了两百多人后热得兴奋的身体逐渐冷寂直至僵硬,恐怖的想法在脑中缭乱的疯长。
不想走吗?怎么办?
不想跟他走,不想回到他身边,想去哪里?池榆又有什么地方可去。
要回自己家去吗?
那就杀了她全家好了。不肯,打晕就好。
醒来后闹的话,就闹吧,只要不离开他。
若是要离开,就杀了她。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这个想法如同在青涩的果林中找到了一颗熟透了的果子,他看见那红艳艳的果皮,嘴里好似就有了甜蜜的味道。
杀了她。
他猩红的舌尖忝了自己的嘴唇,她若死在自己手中,他结束了她的生命,她就会从他身体中长出来,永远侵占着他的魂灵。
这些危险的思绪令他身体又热起来。
还不说话吗?池榆。
池榆却站起身来,撩开额头上的珠帘,看着他。只说了一句话,“向我道歉。”
这话听得他一阵怔忡,道歉,他从未道过歉,他很茫然,在这一时刻,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的他,竟显得如此口笨舌拙。
“我……”他紧紧捏着盲杖,额头上流着冷汗,继而,他面上一松,脸扭在一边,耳朵又烫又红。
“池榆……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话……”他听到他这样结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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