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很柔,不太敢碰,就像在抚摸一件易碎品,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将它损坏。
我又问他一遍:“你会疼爱我们的孩子吗?”
周胤良嗯了声,说会。
我没再吭声,只是握住周胤良的手,握的很紧。
周胤良察觉到我的力度,反手将我的手握在他的手心里。周胤良的手很温热,不似我的手那么凉。
他握着我手放到他的唇边,在我的手指尖落下轻轻一吻,他问我:“你在害怕什么?”
我心里一颤,说不知道。
我搂着他的脖子,细细打量着他,他的眉眼,他的额头,他的鬓角,不错过一处。
我明确知道他戴着虚假的面具,我看到的他,从来都不是最真实的那个他。
但那又能如何?
或者说,我又能如何?
我从未这样清楚地意识到,我是多么被动的那一方。我掌控不了周胤良,甚至于,我连自己都掌控不了。
我重新窝进周胤良的怀里,不知什么时候染了一丝倦意,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我起身,缓步下楼。
楼下很安静,保姆正在客厅里拖地,她见我下楼,连忙放下拖把跑过来扶我。
我轻轻推开她,说没那么娇气,怀个孕而已,又不是大病初愈。
保姆连连“呸”了三声,说:“太太,您有孕在身,可不能说什么大病初愈,不吉利。”
我笑了笑,问她:“周胤良呢?”
保姆说:“先生已经去公司了,今天先生安排了人,吩咐等会太太您吃完饭,要去医院做孕检。”
我眼眸微垂,淡漠嗯了声。
我缓步走进餐厅,保姆已经做好了早餐,面包煎蛋夹一片里脊肉,再温了一杯牛奶。
我多少吃了一点。
饭后,许落开车来接我,身后还跟了两个西装革履的保镖。
我扫眼瞧着。
许落跟我解释,说是周胤良的安排,要他们务必保护好我的安全。
我没吭声。
许落恭恭敬敬地帮我打开后车门,我坐进去,在去的路上,许落告诉我一个重/磅/炸/弹,说周胤良被上面的人查了。
我先是一惊,继而淡漠下来。
我问许落:“事儿大吗?能摆平吗?”
许落的脸色不是太好看,他皱眉说:“这次是被实名举报,说良哥的公司涉嫌偷/税/漏/税。这项罪名一旦调查成立,恐怕……”
我微怔,心跳下意识漏了一拍,“实名举报?谁举报?”
许落顿了顿,说:“沈毅城。”
我脸色骤变,果然是他。
放眼整个Z市,敢实名举报周胤良的,恐怕也就只有沈毅城了。
但实名举报非同小可,不能儿戏。
沈毅城既然敢实名举报,那么,他的手上必然是有铁板钉钉的证据。
我忽然有些疑惑,像周胤良那样心思缜密城府极深的人,是怎么把把柄落到了沈毅城的手里。
我沉思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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