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徐冬娟就慌了,孩子们的诵读声,就仿佛有巴掌在啪啪打脸。
她能压制秦氏的就是用“长辈”“后娘”这个法宝。
当长辈的该让着小辈,家里人一直也是这样说。
她用二十年了,使起来得心应手,从来都没有失败,就连刚才还有人在替自己说话。
可现在孩子们一说,就是自己大不孝,对秦氏抢食抢钱不仅不能说,还该瞒着。
她可以在族中长辈面前撒泼打滚,可以对江枝这样的婶子直接说“我不服,你们偏心”,可以跟村里任何一个成年人哭述自己的委屈。
就是没办法跟孩子们一个一个的解释,不能跟孩子说秦氏曾经跟自己抢肉吃,说秦氏曾经偷拿家里的钱……
孩子们心思最纯净,这些事情他们现在也做。
在学堂里分着吃点心,吃着吃着就抢起来。
有时候田小泉、石猴子这些大孩子们也会说怎么问家里要钱买东西,谁也不会往恶毒上想,更不会理解徐冬娟说不许抢,还是小辈跟长辈抢。
秦氏刚才还在笑,可听着听着就开始哭:“我什么时候当过娘,谁把我当娘!”
徐根庆和莲花赶紧过来安慰:“娘,你一直都是我的娘啊!”
旁边莲花娘还孤零零跪着,她已经不抖了,因为她快晕了。
江枝把黄荆条子捏了紧,紧了松,心里得意。
有孩子们说的话,徐冬娟以后再想在村里用秦氏后娘身份压人是不可能了,还得把秦氏先孝敬上。
只要莲花娘不当傻子,大概秦氏以后能得太平日子过。
不过江枝还是太乐观了一点,徐冬娟跟秦氏的关系可不单纯是后娘继女。
还是两个年纪相当,注定不能和平共处的小姑娘。
某天的一个眼神,一句话,一顿饭,一个针线包。
这些细碎事堆起来,那就是两个年纪相近小姑娘的大仇。
此时徐冬娟挨打,看向秦氏的目光带着怨毒:“我是徐家长女,既然她是后娘,要改嫁为什么不事先通告所有子女,征求我们的同意?
现在我不同意,她的婚事不作数!”
学堂里顿时哗然一片,李老实一下蹦起来:“乌梢蛇,放你爹的豌豆转转屁,老子的婚事是你说了能算的?你的脸硬是比屁股还大呢!”
任何时代的法律都没有明文禁止过妇人再嫁,哪怕是明朝也只规定七品以上官员的妻子禁止再婚。
只是再嫁多是在公婆、父母等亲属的包办下完成的,婆家、娘家对女性的再嫁有一定的决定权。
所以秦氏再婚,王小菊就使手段让徐家族人同意。
儿子徐根庆也当着小满爷和族里其他老辈子的面答应下来,只是因为莲花坐月没有出席婚宴。
现在徐冬娟跳出来说她不同意,占理,但不近人情。
从到学堂徐根庆就没有出声,他跟这个大姐没有多少感情,以前就只有一个面子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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