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身了,他让马车夫半路去接他或在银行门口等着他。
他在马车赶来之前先到银行了。
法国佬进门后,把导游撇在前厅,这个导游马上就跟两三个二流子搭讪了起来,这些没有一个营生,或者说什么营生都干的后生,平时是总在罗马街头的银行、教堂、古迹、博物馆或剧院门口转悠的。
“汤姆生先生和弗伦奇先生在吗?”那旅客问道。
坐在第一张写字台前的一个重要职员打了一个手势,一个仆役便站起身来。
“您是哪一位?”那仆役问。
“本人是唐格拉尔男爵。”
“请跟我来!”那个人说。
一扇门打开了,仆役和男爵消失在这扇门里面。尾随唐格拉尔进来的那个人在长凳上坐下等着。
以后的五分钟内,那职员继续写字,凳子上的那个人也保持着沉默,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然后,当那职员停笔的时候,他抬起头来,向四下看一看,确定房间里只有两个人。
“啊,啊!您来啦,佩皮诺!”
“是的。”对方的回答非常简洁。
“您认为这个人有值得探听的事情吗?”
“我没有多少事情要打听,因为我们已经得到情报了。”
“那么您知道他到这儿干什么来的啰?”
“当然知道,他是来提款的,只是不知道提多少。”
“马上会有人告诉您的,我的朋友。”
“好极了,您大概还是像前次那样,给我错误的消息。”
“说的什么话?指的又是谁?是那一天从这里拿走三千埃居的那个英国人?”
“不,那个人确实有三千埃居,但我们都找到了。我要说的是那个俄国王子。”
“那又怎么啦?”
“怎么啦?您说他有三万里弗尔,而我们却只找到两万二。”
“你们搜得太马虎了。”
“是路易吉·万帕亲自搜查的。”
“如果那样,他大概是还了债……”
“一个俄国人还肯还债?”
“或者他花掉了一部分。”
“这倒是有可能的,没有别的解释。”
“一定是这样。让我去观察室听一听,否则那个法国人办完事我们就不知道准确数字了。”
佩皮诺点点头,接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串念珠,嘴里念念有词地祷告了起来,而那个职员则消失在仆役和男爵经过的那扇门里。
约莫十分钟以后,那职员满面光彩地回来了。
“怎么样?”佩皮诺问他的朋友。
“小心,小心!数目很大。”
“五六百万,是不是?”
“是的,您知道那数目了吗?”
“记在基督山伯爵大人的账上?”
“您认识伯爵吗?”
“那笔钱,他们给他开立户头,任他在罗马、威尼斯和维也纳提取?”
“正是如此!”那职员喊道,“您怎么打听得这样清楚呢?”
“我告诉过您,我们是事先就得到情报了。”
“那么您为什么要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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