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聆歌一样,出自文修复的世家。那时安常还没关闭微信朋友
圈,好巧不巧,听到消息的那,有位之前的学姐,晒了一张正进行瓷器修复的照片,对近日圈内热议的文修复尺度何把控的问题,发表了一番见解。晒出的照片上有一手。单凭那手,安常也足以认出,进行修复工作的那人,颜聆歌。学姐与颜聆歌同届,看来两人碰面探讨,才对这话题突发感慨。安常不言语,盯那照片。她曾多么熟悉那手。指甲的形状。手指上染瓷器补色时不好洗净的淡淡颜料。还有手背边缘,留个颜聆歌小时候她家宠猫抓伤的疤,很小很浅,人人都不知道,可安常知道。她曾牵过那手,每一丝掌纹她都熟悉,甚至看这张照片,她还能想起曾经的温度、触感、和颜聆歌常用护手霜的马鞭草味道。而相亲?相亲之后呢?结婚?这她曾无比熟悉的手上,会套上她无比陌生的戒指么?光想象,已足以刺痛她的眼。所以她逃了,无限狼狈,从邶城连滚带爬的逃回宁乡。她像一个死缓犯终于等到行刑的那一,她知道,无论事业还情感,她都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她那小半没等到颜聆歌的电话,现,她回宁乡一多了,毛悦却告诉她,颜聆歌打电话来要她的手机号。安常忍不住挑起唇角:世事真荒谬。她问毛悦:“你没吧?”“当然没了!”毛悦忿忿:“我怎么可能?她把你伤成那个样子!”啊,她曾经遍体鳞伤到毛悦都心有余悸。隐形的荆棘刮过皮肤,刺出她和亲近之人都能看出的模糊血肉。她低看了看自己的胳膊。看似光洁,虬结的伤疤她却看得一清二楚。趋利避害人类基因里的本能。火烫了,下次再见到火就知道躲开。刀伤了,下次再遇见刀就避而远走。曾经的痛提醒人规避伤,这样才能活得好一点、容易一点。爱到伤了,谁还敢那样再经历一次。安常缓缓吐出一口气:“好,没就好。”“我就打电话提醒你一声,万一,我说万一她从的地方要到你手机号,你打电话,你可千万心软。”“放心,不会的。”挂了电话,她马上倪漫拨过去一通语音:“司机过来了么?”“路上了。”“抱歉,我不去了,麻烦你帮我把机票退了吧。”倪漫一愣:“什么?”安常口齿清晰的重复一遍:“我说,我不去了。”她把换洗衣服一件件从行李箱里拿出来——多可笑,她慌乱间还记得丢进去成套的内衣内裤。行李箱拉起,套上防尘袋还扔回立柜最深处。这时有人轻轻敲门。文秀英已经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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