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潇雪离开后,安常一个人从博物馆踱出来。还没到小宛上班时间,重新把门锁,钥匙藏回旧砖墙最隐秘的那一块之下。清晨的宁乡静得似只有一个人,难得的阳光在旧石板路上折射出一圈光晕。把一切衬得都像幻觉。也许刚刚过去的一夜只是一个梦。往前追溯,也许过往的一个多月都只是一个梦。哪来的什么《青瓷》舞剧,哪来的什么南潇雪,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慢慢走着,转进酒馆。沸腾的烟火气忽喧嚣起来,烫了人满眼,整个宁乡醒着的人似都在这里。安常昨天没怎么吃,这儿胃里空落落的,拿着粗瓷碗去盛了满满一碗粥,又了一小碟霉腐乳。那位被唤“三叔公”的老人用方言问:“今天一个人来的啊?”一怔。带着方言腔调应了句:“哎。”坐回桌边,很巧,是和南潇雪昨天坐的那一张。其实也不是巧,是那些常来喝早酒的老人,都是有固定位置的,空出的桌子那么几张。盯着裂出些微细缝的残旧桌想,原来南潇雪不是一场幻觉。人人都看到俩昨天清晨坐在这里,同桌共饮粥。的指腹还残留着南潇雪腰际滑腻的触。掌心微腻的汗还存在于南潇雪的后腰。昨晚的彩绘还在南潇雪的蝴蝶骨边没有洗去,掩藏在那身瓷青色旗袍之下。现在一个人坐在这里,没有了南潇雪。这一切,才空虚得像是一场幻觉。忽然站起来,酒馆里的老人都朝看。看着一路跑出去。有人问柜台里摇头晃脑听着戏的佛系老板:“诶,还没给钱吧?”老板拖出一句悠长戏腔:“慌什么,总回来给的。”安常往出宁乡唯一的那条马路跑。跑到站牌下的时候气喘吁吁,掏出手机看一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电量,百之十八。时间,七点十八。如果运气够。安常来回来去踱着步,像被一团火反复炙烤。概以前真的经历过很倒霉的事,所以今天真的运气够——巴适时的风尘仆仆停在了前。跳上去,一路来到杭城后直接钻进地铁站。到底在邶城生活过七年,没蠢到在早高峰的时候去车。地铁车厢里挤得像沙丁鱼罐头,已经习惯了宁乡松散的极为不适。跑出地铁站的时候看到南潇雪的海报。脸修过,更加无暇,却不似在身边那般生动。只有识得南潇雪眼下被灯笼光拽着跃动的浅红小泪痣。只有见过南潇雪双颊的红晕似雪地里翻的燕脂。一路跑到机场的出发楼层。为一个慢性子的人,上一次心脏在胸腔里这么猛跳
请收藏:https://m.fushu.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