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广带着一对儿女赶了过去,侯府大门已经被东厂护卫拿着大木头给撞开了,苏俨负手站在那。
“苏俨,你敢撞我侯府的门?”陈广手指指着苏俨,“吃了豹子胆了?赶紧把……”
“手好了?”苏俨掀了掀眼皮子,“要么再给你折一下?”
他这么一说,陈广觉得被正位的那个地方还隐隐作痛,他“呸”了一声:“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那娘们和你一样,心黑!”
苏俨懒得和他废话,直接道:“陈良元何在?”
“何事?”陈良元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有事说事,别妨碍老子听曲,老子还得喝酒呢。”
“摁住。”苏俨两片薄唇轻启,语气凉凉,“先阉了。”
阿全亲自带着人上前去扣住陈良元,后者后退两步:“你敢!”
“你看本座敢不敢?”苏俨手一挥,直接一个掌风将陈良元撂倒在地,看陈广要上前,又一掌甩过去,直接将他甩飞撞到不远处的柱子上。
可怜陈广的腰背同一个地方,又一次被撞,口吐鲜血。
而苏俨也不给他惨叫的机会,陈广才抬起眼,苏俨已经到了跟前,左边一扭,右边一卸,可怜了陈广那刚刚正位的左右胳膊,又一次被卸骨折了。
“你……”陈广才开了个口,痛得倒抽一口冷气,完了完了,肋骨肯定撞断了,两只手又断了,痛死本候了。
阿全和护卫摁住陈良元,外面的百姓全都冲了进来,乌压压的一片,如今都没人说话了,只有陈良元在哇哇大叫。
“太后都说要放了我,苏俨你这阉狗,你敢忤逆太后的意思?”
“本座身为东厂督主,东厂一向只对皇上负责,待哪一日太后不是太后,成皇上了,再来命令本座也不迟。”苏俨眉目清冷,“阿全。”
“是!”阿全应了一声,高高扬起手里的刀,利落而又准确地砍下,只听得陈良元一声惨叫晕了过去,还有陈娇娇那害怕的尖叫声。
“刺耳。”苏俨道,“再叫,割了你喉咙。”
陈娇娇顿时捂着嘴不再喊叫。
陈良元身下一滩血,人彻底昏死了过去。
“我的儿啊。”陈广已经顾不上自己胳膊骨折了,垂着两只胳膊奔到了陈良元身边,“儿啊,你……”
“阿全,行刑。”苏俨丢下这么一句,转身就走。
“是。”
阿全再一次手起刀落,趁着陈良元昏迷之际,直接一刀下去取了对方首级。喷出的鲜血溅了陈广一脸,他无意识地伸手摸一把,看到满手的血,两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了。
苏俨看着面前的百姓道:“大奉的律法并非是摆设,东厂也并非是恶鬼,律法是为了维护大奉朝廷根基稳定,东厂就是为了维护这世间公道,这世间百姓的大伞。”
“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昌硕侯府如何,太后又怎样,律法面前人人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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