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洞了,何斌说还有八十三个。
前头十五个的窖藏,大概五百万俩的银子,都给了松浦诚之助,后头的,就全是聂尘的了。
总数有多少呢,聂尘没有去想。
总之搬回去就对了,放到夷州的仓库里,慢慢数。
“原来做海商,真的是日进斗金。”聂尘砸着舌头,他想李旦守着这些银子,应该算这年头的世界首富了吧。
“当然了,要是他多活几年,用你把整个澎湖以北的海面都垄断下来,进账更多。”何斌蜡黄的脸上满是密密的汗珠,背脊的汗液从衣裳上浸透了出来,甚至咳嗽了两声。
然后哂道:“可惜他贪欲有余,天命不足啊。”
聂尘忙唤人拿来毛巾,替他擦汗,殷勤的伺候,这人是个活的提款机,不可有失。
“这么多钱,李旦用富可敌国来形容,都是轻的,他还争个什么呢?”聂尘叹气道,看着陈衷纪等人刨土:“有吃有喝有房好好过日子多好。”
“你现在就是李旦,他的家业你全都有了,你愿不愿意守着这些钱过一辈子?”何斌看他。
“这…….”聂尘犹豫一下,当即食言:“不能够,我还有事情没做完。”
“看,李旦跟你想的一样。”何斌嘴角露出微笑,意思是人都是这么贪的,大哥莫说二哥。
“我和李旦不一样,像他那样明明足以买下整个倭国了,还看倭人脸色过活,我做不到。”聂尘眯起眼,挺直了腰板,抬腿把脚下的一颗小石子踢到远处:“男子汉大丈夫,不说顶天立地,起码要活出个人样。”
“什么样才叫人样?”何斌笑意不减。
“这很难讲,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人样。”
“聂兄的人样,是什么样的人样呢?”何斌刨根问底。
聂尘笑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顿了顿,仿佛心不在焉的随口问道:“你是李旦收养长大的,去过大明没有?”
“每年都要去几次,进货的时候。”何斌答道。
“进货不过是同商贾大家打交道,周旋于鼓乐之间、宴席之上,那就是没有深入去了解了。”聂尘拍拍身上的土,杵着铁铲道:“我来平户之前,在澳门呆过,当小伙计,这你知道的。”
何斌点头,表示清楚这件事。
“我原以为,大明朝开国三百年,地大物博,繁华鼎盛,老百姓的生活,不说幸福美满,至少衣食不愁,饿不死人吧。”
“但在澳门香山一带,我看到的却不是这么回事,我当过跑腿,被海盗劫过,也坐过牢,在市井之中厮混,在城乡之间游荡,看过富人锦衣玉食,也看过穷人卖儿鬻女。”
“聂兄这是悲天怜人了。”何斌道,他觉得这很正常。
聂尘却摇摇头,道:“我问过那些人口贩子,这么多人不可能都是拐来的吧,他们说当然不是,是某一地闹灾,他们就去收人,每年都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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