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吧,”宁映寒笑了笑,“我的郡主封号已经被褫夺了。”
薛管事看着她,神色复杂,随后露出个笑:“宁姨娘要选什么布料,请随便看看。”
这笑容实在不怎么真诚,擅长察言观色的宁映寒一眼便知。这位当年曾教过她功夫的薛管事显见对她十分失望,此时正打算把她当普通客人敷衍过去。
他也许认为,这位宁姨娘只是在挥霍的途中不经意踏进了这家布庄而已。
宁映寒笑了笑,一字一顿道:“枕上山河和雨露,笛中日月混潇湘。”
一瞬间,薛管事脸上的笑意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的讶然:“你怎么知道这一句?”
“苏公公告诉我的。”
“不可能,苏公公早已离京。”晋王被杀后,苏沈河失去所有希望,干脆离京闲云野鹤去了。
“他离京前告诉我的。”宁映寒觉得自己倒也不算说谎。
薛管事神色复杂地打量她半晌:“苏公公为何要对你说这一句?”
“父王虽逝,希望未死。”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起刀兵,换天子。”宁映寒斩钉截铁。
“换天子?”薛管事苦笑,“别开玩笑了,晋王已逝,你大哥你幼弟全都过世,换谁当天子?”
“我还在。”
三个字,分量之重却让薛管事悚然:“你……”
薛管事沉默半晌:“不是苏俊之叫你来试探的吧?”
此时,苏俊之已经害死孟和,把魏语蓉收入后院,枕龙卫京城三十六人已被他残害得七七八八。
薛管事不能不怀疑,因为宁映寒对苏俊之的满腔爱意,全京城都有目共睹。
“他会知道这句诗?”宁映寒挑眉,“他会知道枕龙卫远远不止这三十六人?”
薛管事疑窦稍减:“那苏俊之,你打算如何处置?”
如果宁映寒还是要对苏俊之手软,那就算是苏沈河当面下令,薛管事也绝不会听令于宁映寒。
“苏俊之,我必杀之。”
另一条时间线上,她没有对苏俊之下手,是因为苏俊之还没有对晋王如何,宁映寒不想因未犯之罪杀人。
但这里,苏俊之罪行已做下,那宁映寒绝不会饶他。
“好好好,”薛管事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这才像是我当年教过的那个骄傲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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