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我叫张若琳。”
“张若琳……”对方语气放缓说,“女士,您请保持手机畅通。”
“啊?哦好。”
这一等就是一周,到了周末手机终于进来一通来自巫市的电话。
她几乎是瞬间接起,“你好?”
“张若琳?”
“对,我是。”
“我是林振翔。”对方忽然换了方言。
“啊?”她有点懵,一时反应不过来。
“不记得我了?”
林振翔……很熟悉但是记不起来,他说的是,巫市方言?
“啊!”她脑海里出现一个模糊的轮廓,“交警大队长家!”
公安局家属院里的哥哥,长她好几岁,不在一块玩,印象中是“别人家的孩子”,成绩很好。
“嗯,”林振翔语气稍沉,“在监狱不好多说,我们进去电话也是监听的,我才休假出来。”
“你现在在那边工作吗?”
“是啊,狱警,咱们小地方,就图个稳定。”
“很厉害啊,很难考。”
林振翔不多寒暄,直奔她关心的主题:“你爸爸已经出狱两个月了,他有立功表现减了两年刑期。”
两个月了?“可是我们家属都没有接到通知啊?”
“原则上是不通知家属的,除非精神或者身体不健全,科室会通知家属来接,而且,你爸爸登记的亲情号不是你,是他的岳母,如果不是我认识你,你是需要到监狱做登记和证明的。”
张若琳急道:“但他也没有联系我外婆。”
他出狱了,没有联系任何人,分管的警官也没有他出狱后的联系方式,好似销声匿迹。
“他在里面这么久,外面一切都变了,他一个人,要怎么办?”张若琳无意识地喃,语气已经哽咽。
这个父亲,在她有记忆以来,就没有给予她陪伴,更是一手把全家人的生活都毁了。可血缘就是这样神奇的东西,她的急切自己都难以解释。
林振翔安慰:“你也不要太着急,他在监狱里一直很努力干活,攒了些钱,他是带着工资走的,生活一阵子是没问题的。”
张若琳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面对小时候就不算熟悉,如今十年未见的人,对方已经足够义气,自己不能一味发泄情绪。
她敛了敛神,“真的很谢谢你,这种情况我可以报警吗?”
“可以,但你需要到巫市来,我看你电话是北京的?”
“嗯,我在这边上学。”
“哪个大学?”
“Q大。”
“你这才是真的厉害,”林振翔忽然问,“陈逸也在北京,你知道吗?”
“知道,不过没有联系。”
林振翔:“他和他爸8月份还来过我家和我爸喝酒,我当时在监狱回不来,看我老婆拍了视频,成上海人了,洋气。”
他,去了巫市?
林振翔最后建议她不要过分着急,有一些犯人出狱后不愿意回到之前的人际圈子,想自己熟悉了社会闯荡出来再和亲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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