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着娘。
他不能说想让哥哥陪着玩泥巴的，那样娘会揍他的。
这一点，他还是很清楚的。
就像哥哥有时候太得意了，总喜欢欺负他一样，那时的娘，也会揍哥哥的。
但是大多数的时候，娘都很疼他们，笑眯眯的，看着很好看！
娘笑了起来，停下手里镰刀，摸了摸了他的手说，“好，娘带你去问问。”
“哦！我要去学校喽。”
王杨高兴得拍起了小手，想起了哥哥王松离开时得意的小模样。
哼！
了不起呀？他也要去学校找其他小孩子一起捏泥巴了！
那天的后来，娘牵着他来到了小学。
哇！刘小第一次走进了他的眼里。
他记不得刘小最初给他的印象了。
他记得只有，那天娘对他说，一会不许说话，娘让你说，你再说。
王杨很乖巧的点了点头，一脸天真的看着娘，笑得像个花一样。
那天的后来，在一个大大的明亮的房子里，一个男老师对娘说，这孩子太小了，不能来上学。
王杨的心里一紧，伸手拉住了娘的衣角，朝那个男老师瞪了过去。
坏人，不让他上学！哼，记住他了
娘回头看了他一眼，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又转头朝那个男老师说道：“王老师，这孩子虽然年纪小，但是聪明得很，要不，你就通容一下？”
说完，扭头朝他看了一眼。
嗯？王杨眨巴眨巴了眼睛，娘这是准备要让他做什么呢？
“杨杨，给王老师背几首唐诗来听听。”
娘娘轻轻地拉了一下他拉着娘衣角的手，手心里的温度，让他觉得心里很踏实。
他扯着嗓子，一本正经地背了起很久以前跟娘学的《鹅鹅鹅》，还有《离离原上草》，还有《锄禾日当午》，以及娘最喜欢的那首的《红豆》。
“不错呀，这小子，可以呀。”
一声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打断了正准备再背一首《床前明月光》的王杨。
这人谁呀？那么嚣张？笑得那么大声。搞得好像只有他一个人会笑似的。
王杨咧了咧嘴，冲那来人露出一口洁白的小牙齿。
“这孩子不错，有灵气。”那人来到他的身边，很不客气，抬手摸了一下他的头，“几岁了？上学了没？”
“还没呢，这不，正和王老师商量呢。”娘笑了起来，拉了拉王杨的手，“喊李校长好。”
“李校长好。”王杨很乖巧地抬头，冲又李校长笑了起来，“我六岁了，我想上学读书。”
“哦。哈哈哈……”李校长又大笑了起来，点了点王杨的小脑门，又转向了王老师，“收下吧，六岁了虽然有点小，但是人小鬼大呀，实在跟不上，明年让他再读一年幼稚班好了。”
噫！原本想开心的王杨，听到再读两个字，瞬间，撇了撇嘴。
谁会再读一年呀？
他要跟哥哥一个班！
哼！
“快点跟李校长道谢。”娘又拉了一下他的手。
啥？道谢？
王杨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娘，又抬起头来，几乎后仰式的看向李校长，这人可真高呀，看着他都脖子疼了。
王杨眨巴了一下眼睛：“谢谢李校长，我会好好读书，不给你丢脸的。”
“哟哟哟，杨洛，你这孩子可以呀。”
嗯？这个李校长没有规矩，居然喊娘的大名。
王杨握了握小拳头，后仰式的抬起头来。
算了吧，他太小了，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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