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情画意、祥和安逸的夜晚,谁都不想破坏它,玷污它。然而,就在这个夜晚,显贵和梦华,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儿。
那天晚上,显贵像往常一样,走东头、跑西头地检查各生产队防洪防涝和社会治安情况。当他翻过人性山时,远远地看见一个女人还在开满菊花的山坡上忙碌着,一只狗匍匐在地,忠诚地守护的这个女人。
显贵心想:是谁家的女人这么不要命了?要么是想发财想疯了,要么神经错乱了。想到这里,显贵决定探寻一个究竟。于是,显贵大步流星般地向菊花地走去。
“汪……汪汪”
显贵快到菊花地时,那条大狗汪汪了几声后,一动也不动继续着原来的姿势。
“梦华,乃们晚上割牛草哈。”显贵关切地问。
“不晚上割白天哪哈有时间哈。”梦华笑着说。“呵……呵……呵”
“唉,疯瘤子真不是人。”
“过去了的事,就别继续提起了。一提起就失悔。”
“别想那么多,哪家没几件烦心的事儿哈。”
“听口气,蔫这个呼风唤雨的大队长也有烦心事儿?”
“完又不是圣人,咋的就没烦心事儿呢?”显贵大笑着说。“哈哈哈”
“显贵哥,问你事儿哈。”
“么得事儿?蔫港哈。”
“算了,没事儿。而回(湘西方言,“今后、以后”的意思)再港。”
“完港梦华蔫(方言,“你”的意思)歹(方言,“这”的意思)个人哈,跟小时候一个样子。每次港话只港一半的。”显贵望了梦华一眼说。“蔫能不能把歹个坏毛病改一哈,莫给人嘎留下悬念,好么?”
“其实,也不是么得(湘西方言,“什么”的意思)大事儿,港与不港没得么得事儿。”
俩人一边说话一边忙活。不一会儿,割够了牛草。捆牛草时,显贵的力气大一些,一只脚踩在牛草上,两手用力地拉,梦华坐在地上,两手拉住绳子的另一头。不经意间,四目相对,他们心里像触了电似的微微一震,立刻,俩人的脸上露出了不易觉察的红晕。当然,这只是一瞬间。他们像害羞的孩子一样,也像做错事儿的小朋友,各自逃开对方的目光。
他们捆好了牛草。显贵不由自主地想起小时候一起干完活的场景:俩人以捆好的牛草为依托,背靠背地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之后一起回家。
“梦华,蔫忘没忘记完们上三年级时,放农忙假的乃事儿?”显贵仰望着夜空说。
“乃们的?乃回事儿?”梦华故意装作想不起来。“要不,蔫提个醒儿?”
“就完们两个,也就是在歹里(湘西方言,“这里”)哈。”
“还是想不起来”梦华故意装萌地说。
是梦华真的想不起来了吗?不是这样的。是梦华故意调显贵的胃口。就梦华对显贵那份埋在心底的爱,她岂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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