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似有些肿,背上盖着一块绣毯,雪白晶莹的小腿却还露在外面。
她阖着眼睛着实疲累得要紧,即便听到了有人朝自己走来,亦是困倦得睁不开眼。
冰凉的指尖滑过她的脸侧,激起她下意识地颤栗。
那人轻笑一声,竟叫宝婳愣是在睡梦中也生出一段噩梦。
梦里的宝婳仿佛又回到了昏睡前的那段时光里。
她的手指紧紧攥住对方松敞的衣襟儿,颤抖的声音亦是堵在了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嘤咛。
耳边似风声,又似脚步声,待哪个起夜的老婆子声音模糊传来的时候,宝婳更是紧张地生出冷汗。
旁边的人亦是被她逼出一身汗意,在她耳旁声音里透出喑哑与暧昧。
“宝婳,你这样……真是要命。”
宝婳水眸透出一丝迷乱,她的身体几乎紧绷到了极致。
他低沉地笑,命令宝婳放松。
她知道他指得什么,她羞恼得泪珠盈满,抖着唇瓣猛地生出恶胆,张起一口凶狠的小牙用力咬住了他的肩膀。
……
宝婳在一片颠簸中从梦里醒来。
她睁开眼,双眸里满是惊吓。
她看到自己睡在一个宽敞的马车车厢内。
她这是……
宝婳伸手打开侧窗,发觉外面竟是飞快后退的画面。
她竟出了府去。
宝婳脑袋还有些涨。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目光,便瞥到了卧在里侧的梅襄。
他双眸阖着,鸦睫纤长,恬淡俊美的脸庞看不出一丝的邪恶。
可宝婳却一下子想起昨儿夜里,甚为支离破碎的画面。
宝婳下意识后退些,却碰到旁边用来倒水喝的杯子,哗啦一阵脆响。
榻上的人蹙起眉心,终于缓缓睁开了眼。
他一开口,就发出了和他温柔外表截然不同的声音。
“宝婳,你想死吗?”
他的声音里含着浓浓的起床气。
他一宿没阖眼。
她倒好,一路睡到马车上都能不醒,一醒来便一点都不能安分。
宝婳水眸里顿时生出一层水雾,仿佛下一刻就能凝出泪珠子了。
他看着她那双泪意朦胧的眼睛,终于一丝睡意都没了。
“怎么,你家三爷将你给了我,你不乐意?”
他眯了眯眼,看向宝婳。
宝婳抿着小嘴,只转头朝窗外看去。
然后梅襄语调温缓道:“既然不乐意,倒不如现在就从马车上跳下去罢。”
宝婳哽咽了一声,连忙转过脸来,语气一下就软和下来,“我乐意的……”
她简直就是被屈打成招现成的例子。
梅襄冷笑,“那你哭什么?”
宝婳心想她昨夜分明已经松口答应同他回房去,他却还是坚持要在马房里……
正……正经人谁会在马房里?
她觉得自己已经和旁人嘴里的□□已经没甚区别了。
她越想越是伤心,嘴里却说道:“我口渴……”
“口渴就喝水。”他不冷不热地说道。
桌上碎了一个杯子,余下一个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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