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不动近一小时的纪若敏终于动了,指端扣动扳机,枪机撞击底火,一抹硝烟腾起,弹壳划着一条美妙的弧线跳出。
在硝烟和弹壳之前,弹头已在枪管压迫下旋转而出,刹那突破枪口,欢快地刺破空气,带着死神的呼啸冲向数百米外的目标。
枪声打破了城市上空的宁静,子弹瞬间将声音抛在身后。
半秒钟后,或许更短,毫米子弹在空气中高速旋转,弹身被摩擦得滚烫,一头扎入目标颅腔,在阻力作用下痛快翻搅,刹时把颅内组织搅得稀烂。
麻脸青年的脑袋象被踹一脚西瓜一样爆开,半空中腾起一蓬血雾,碎肉、骨碴、白色的脑浆、殷红的鲜血,四散激溅。
青年没任何反应,甚至没看到张嘴叫一声,就跟一只破麻袋一样重重栽倒。
鲜血和脑浆扑得满头满脸,胖老板眼一翻白,同时蹶倒。
◇◇◇◇◇徐虾正在望远镜里眼睁睁看着,血腥的景象让他象被电到一般,全身扑棱一下一动,不自觉退开一步,望远镜呼地移开,露出惊魂不定的脸,心脏腾腾狂跳。
他不是个胆小的人,但这种鲜活的画面真的不美丽。
暴力美学吗?不,这不是美学,更不是恐怖电影,是活生生的血腥。对活着的人来说,这种血腥之下,生命都已经无足轻重了。
他并不后悔,但发誓这种画面这辈子看一次就足够了。
枪声过去,城市恢复宁静,或者说,原本的宁静已经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代表死亡的寂静。
说不上为什么,或许想看完整个过程,徐虾再次拿起望远镜。
画面已经静止,只有血腥的气息笼罩,两具躯体一生一死,一横一竖,大量红白浆状物混杂在一起,勾勒出不规则的两米范围,形成一幅古怪的图案,象一幅超现实主义画作。可惜,这不是艺术,更没有超出任何现实,就在我们的生活之中。
◇◇◇◇◇徐虾看了整个过程,但纪若敏不须要看。
她要做的只是在一个合适的时机扣动扳机,不必等待结果,结果在她扣动的一刻就已经决定,她任务的全部使命就这么多。她扣完扳机的第一时间,身份就已经从任务特警转回原本的悍妻。
匆匆从窗台起身,纪若敏把步枪向林良浩一扔,就急急忙忙去找小虾了,战友们甚至没来得及向她祝贺。
徐虾仍在为残酷的现实嘘唏,纪若敏恶狠狠揪住他耳朵:“臭无赖,跟我来。”
一声动听的“臭无赖”,徐虾笑了,残酷的现实和满脑子的嘘唏刹那烟消云散。
现实固然残酷,可身边的幸福更值得拥抱和珍惜。他身边的幸福就是这个声音,这个美丽的悍妻,就是他的现实,无论和刚刚的残酷有多大交集都不矛盾。
徐虾咧嘴叫道:“哎呀哎呀,老婆,耳朵揪掉了。”顺手把望远镜放窗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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