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间走了进来,穿着简单的白色绫罗居家士子服,没有峨袍那么的臃肿,修长有致的身材被线条勾勒的初见端倪,不过幕篱换成了面纱,仍旧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徐佑和左彣都知道她的女子身份,所以并不觉得奇怪。师其羽奇道:“什么东西要问我的意见?”
清芷忙道:“是徐郎君给我们带了礼物,太贵重了,我们不敢收……”
师其羽饶有兴致的翻了翻礼盒,取出黛芳斋的脂粉闻了闻,轻笑道:“这黛芳斋的脂粉千金难求,吴县的士族女郎们竞相追捧,为谁能多买几盒而互相夸耀,甚至不惜翻脸成仇的……徐郎君倒是很懂女儿家的心思嘛!”
这个锅坚决不能背,徐佑的求生欲让他毫不迟疑的指着左彣,道:“这位是左郎君,晋陵人,最会讨女郎欢心。今天的礼物都是他挑选的,我不过慷人之慨,不敢当郎君赞誉!”
左彣满脸懵逼,要不是小宗师的定力深厚,真是要吐出一口老血来。师其羽的眸光无比清澈,似笑非笑的凝视着徐佑默不做声。三人中论样貌体态气质,左彣无论如何都不像是徐佑说的那种人,可徐佑却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实在太有趣了。
要说徐佑的脸皮厚度,足以抵挡雷霆砲的三轮轰击,可不知为何,却在师其羽的面前突然有些失措,摸了摸鼻子,道:“风虎,你说是不是?”
师其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转头望着左彣,笑意微敛,正色道:“左郎君忠勇之名,我在吴县早有听闻。今日才知又是如此的细心体贴,将来谁家女郎求得为夫婿,那才是真正的好福气呢。”
徐佑可以拿左彣取乐,那是因为两人的感情深厚,可师其羽却不能如此失礼,对左彣这位小宗师尊重有加。不过她言辞亲切,又大大方方,待人接物如沐春风,倒是很有几分徐佑的风采。
左彣苦笑道:“我……我……咳!”
为了避免左彣尴尬,师其羽话题一转,道:“我欠徐郎君十幅画,今日可是要来收债的吗?”
“郎君说错了,不是十幅画,而是一百幅画!”
“哦?”师其羽并不惊讶,或者说她的气质偏向沉稳大度,极少有失态的时候,笑道:“何至于此?”
“去年上元夜,郎君答应以十幅画换我一首诗。可这一年多来,我日夜思绪,辗转反侧,那些尚未谋面的画作在脑海里不知出现了多少次,或花鸟虫草,或飞禽走兽,或仕女才子,或道君佛像,日积夜累,已经有百幅之多。今日登门,若不能满意而归,我准备在这里住下不走了……”
清珞从没见过这样赖皮的人,杏眼圆睁,忍不住插话道:“徐郎君,你这是讹诈!”
徐佑笑道:“小娘说的是,我确实是讹诈!”
“你!”
清珞气得无言以对,刚才因为那些贵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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