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我的蝴蝶病人们,上次用那瓶旷野玫瑰骗了他们不知道下去会不会挨揍也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花园里。
我的亲妈坐在一楼的沙发里阴阳怪气的开口:“不是在大城市读大学了?怎么不留在哪儿?可想见读大学也没有什么用处。”
我站在阁楼上有些无措,她是生我的母亲,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贬低了我二十多年。我突然回想起有一天在请客吃饭的餐桌上大家侃侃而谈经济政治,我低头吃着碗里的青菜时她叹气,她说,柒柒这小孩儿怎么一点儿也不自信呢?别人家的小孩儿这么大的时候怎样怎样。
怎样呢,当时,我好险没有把刚吃进去的青菜吐出来。
然而有时候她好起来的时候,确实是很好的,是称职的母亲合格的家庭主妇,在厨房里端出一碗又一碗饭菜把我养大。
她既听话又贤惠,是爸爸的好妻子,孩子的好妈妈。
却唯独对我,有一种她仿佛察觉又好像是错觉的与生俱来的恶意,对于我是女孩这件事上,她秉持她的态度,女子生来就该是要生孩子的,不生孩子的女子不道德不合理不正确。
她偶尔看向我的眼神既哀婉又坚定,让我想到有一年放假回家时看到在狭窄厨房艰难挪动挺着大肚子的嫂子。
而我的母亲她坐在沙发上像是最后的胜利者哪样欢乐的同我打招呼,我无比确定,她想要我也变成那样。
她的快乐在于她的悲伤和做不完的家务一定要有人继承,那个人的性别唯一且确定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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