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长,比一般的针粗。
这年头还用骨头磨制的针,也是很罕见了。
用的线雪白如蚕丝,但比蚕丝坚硬得多,两只手使劲都挣不断。
“孩子,来试试!”
三下五除二,老妪缝了个大概样式,先让毛毛穿上,试试大小。
毛毛喜孜孜穿在身上,炫耀地转了几个圈。
还挺合适。
老妪嘿嘿一笑,继续缝制。
缝衣服是个精细活,也是个时间活,哪怕技艺娴熟的老手艺人,也得要几个时辰才能缝好。
妇人嘱咐几句,让毛毛乖乖听话,而后起身去了灶房,准备烧火做晚饭。
男人仍在院子里,绕着磨盘一圈圈转,磨出新鲜的面粉。
嘎吱!嘎吱!
屋内。
老妪放下针线,看着一旁玩耍的毛毛,脸色忽然变得阴冷,从怀中捏出一粒乌黑丹丸,道:“毛毛,喜欢吃糖么?”
毛毛点头,“喜欢。”
老妪将丹丸递到毛毛嘴边,“来,尝尝奶奶的糖,可甜呢。”
毛毛嘴馋,张口就吃了下去。
丹丸显然不是糖块,入口即化,化作一缕清香甘甜之气,填入腹中。
毛毛傻笑两下,感觉口中甘甜,十分美味,叫嚷着要再吃一颗。
“没了!没了!”
老妪连连摆手拒绝,拿起刚刚缝制的衣衫,“来,孩子,试试新衣裳。”
毛毛吃了糖,变得更听话了,乖乖将衣衫穿在身上。
大小正好,样式正好。
只是前面的开叉太小,紧巴巴的。
“来,奶奶给你裁剪裁剪,别动!”
老妪让毛毛坐在床边,熟练地操起剪刀。
咔嚓!
咔嚓!
剪刀锋锐,快而狠地在毛毛身上裁剪。
毛毛有些不适,低头看看肚子。
“奶奶,你剪错了!”
“剪的是我的肉肉!”
老妪充耳不闻,继续握着剪刀往上剪。
咔嚓!咔嚓!
毛毛挠挠头,“奶奶,你剪到我的肚脐眼了!”
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
脸色微微泛白。
老妪咧着嘴,笑了两声,安慰道:“别怕!别怕!”
“马上就好了!”
“乖孩子!”
咔嚓!
咔嚓!
毛毛摸着鼻子,抽噎了一下,“奶奶,你剪到我的肚皮了!”
“有点疼!”
老妪一手抚摸着毛毛的脸蛋,一手握着血红色的剪刀,“别怕!别哭!待会奶奶给你糖吃哦!”
毛毛口中不禁流出了哈喇子。
眼睛里模模糊糊,好像看到许多糖块在眼前飞。
他伸出手去抓,却一块也抓不着。
“奶奶,你剪到我的心口了!”
“我喘不上来气!”
毛毛张着嘴,拼命呼吸。
像离开了水的鱼。
老妪嘿嘿一笑,让毛毛在床上躺平,而后抓着自己的脸皮狠狠一扯,脸皮带着头皮被撕扯而裂,钻出一个黑乎乎的脑袋。
这脑袋长的,像死了几百年的干尸,没有一点血肉,浑黄的皮粘在骨头上,还爬着一条条绦虫。
狐狸般尖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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