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老头子便青筋暴露地冲着不辣发火,“滚!滚一边儿去!你把我们都咒死了,要麻也回不来!”
不辣就磨磨蹭蹭爬起来走开,他脸上还带着笑,让你恨不得想踢他我们刚放松点儿他就又回头,“康丫想要什么?”
康丫没听清,“啥?”
不辣说:“就要死的人了,总有个心愿吧要什么?”
郝兽医喝道:“你才他妈要死了呢!你死回湖南去!”
“羊肉”康丫说
老郝便在暴怒中愣了一下,他看了眼康丫,不再吼了
康丫接着说:“这地方只有山羊,嚼起来跟老羊皮似的我是说啊,来这其实我连羊皮都没吃过我想吃绵羊肉”
不辣骂道:“要死啊这上哪给你找去?换个别的”
郝兽医忙不迭地接茬儿,“我去找,我去找”
“找得到有鬼了——换个别的你平常不老要这要那的吗?要个伸手就拿得到的,别让我们干瞪眼”不辣说
郝兽医暴喝:“我去找啦!”
康丫想拦住郝兽医,“……不要了……真不知道要啥”
为一个打醒了精神也火柴头也要向人要的家伙,他心灰意冷的样子着实不像他我不想看了,我想走开
“没得什么不得了的,你想想你还运气呢,要麻想要什么都说不出来,屁都没得一个,脑袋就开花了”不辣说
我不知道那算是开导抑或诅咒,我掉头走开迷龙正抱着晕厥的豆饼过来,“兽医,这家伙怎么两耳刮子就躺地上啦?装死吧?”
正要去找羊肉的郝兽医就气得直跳,“你怎么打伤员?!”
“什么伤员?怎么受的伤?仗打完了才爬上来哪儿有伤?”迷龙问
郝兽医气得撩开伤口给迷龙看我迅速远离这是非之地
我看另一侧南天门之下的怒江,这才是最让人忧心的地方,以至我绕了那么大圈后才敢来看它渡口仍在过人,西岸仍簇拥着人群,仅仅依靠原始的索渡工具,要过完是一件很漫长的事情
东岸曾和迷龙对话过的特务营长官也用望远镜在观察着我们的山头,他看起来是个营长,比阿译远为油滑但也和阿译一样无能的营长,他的阵地仍然一团糟糕,在把桥炸掉后就没做过任何战争准备他的大部分部下在望呆,看着刚过了索渡漫向禅达的溃兵难民,部分在往车上搬东西,战壕里竟然连重机枪位都空着,没几个人——我们在这边做什么看来与他们无干,他们只是随时做好逃逸的准备
和那帮得过且过,到死才想起棺材的家伙相比,我多少会想想一个时以后,所以没法像他们那样激荡胜利的豪情
看看江对岸就知道,我们又一次把自己变成了弃卒,这回我确定我们就要死了
我看我的身后,迷龙已经把豆饼抱到了郝兽医的伤员堆中,郝兽医在砸他的蠢脑袋不辣还没走,倒坐回了康丫身边,嘀嘀咕咕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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